他站在窄窄的屋檐下。
身后那扇绿漆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林晚走了出来。
她没换衣服，只披上了一件薄薄的灰色针织开衫，更显得身形单薄。脸色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她手里，没拿伞，只紧紧抱着那只豁口的红牡丹搪瓷碗。
她径直走到陆衡身边，屋檐很窄，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一步的距离。
“谢谢你。”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只剩下气声。她微微仰起脸看他，那双曾亮如星辰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但深处却跳跃着一种奇异的微光。
陆衡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口。
林晚低下头，目光落在怀中那只搪瓷碗上，手指摩挲着碗沿的豁口。几秒钟后，她再次抬起头，雨水沾湿了她的睫毛。
“最后赢的人……”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吐得很慢，很重，“一定是有爱的、善良的人。”
话音落下，她像是耗尽了力气，微微垂下眼睑。紧接着，她将自己那只豁口的搪瓷碗，轻轻往前递了递，递到了陆衡胸前的位置。
“拿着，”她低哑地说，“帮我挡挡雨。”
陆衡愣住了。
他看着那只碗，碗里空空如也。
这想法荒谬至极。
可林晚的眼神那么认真。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只碗冰凉的搪瓷边缘。碗壁很薄，豁口处有些扎手。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