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王建国顶着个光头冲进办公室，全公司的人都假装埋头工作，肩膀却抖得像帕金森患者。他清了清嗓子：“昨晚我去剃了个新发型，是不是很精神？” 没人敢接话，只有实习生小声说：“老板，您的反光快把我电脑屏幕照亮了。”
中午吃饭时，我刷到个热搜：# 地铁扶手长出人类毛发 #，点进去一看，正是王建国那顶假发的高清特写，下面还有网友评论：“建议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这粘连技术比 502 还牛。” 我赶紧把照片匿名发给了公司大群，群里瞬间炸开了锅，有人 P 了张王建国光头配假发的表情包，配文：“我的头发，在逃公主版。”
下午三点，我的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新的预言：
【今日 15:30，前台小美将用芋泥啵啵奶茶为客户的 MacBook Pro 进行深度清洁】
小美是我们公司的颜值天花板，不仅人长得像奶茶广告里的女主角，笑起来还有两个梨涡，我暗恋她快半年了，连跟她借支笔都能紧张到结巴。客户的 MacBook Pro 是上周刚买的，据说花了公司半个月的利润，要是被奶茶泼了，小美估计得卖身契抵账。
我揣着手机跑到前台，小美正在给杯子里加芋泥，粉色的围裙沾了点奶油，看起来像只偷吃的小兔子。我咽了口唾沫：“那个…… 小美，等会儿给客户送奶茶的时候，要不换成矿泉水？”
她抬起头眨了眨眼：“为什么呀？客户特意说要芋泥啵啵的。”
“我…… 我昨晚做梦，梦见你的奶茶成精了，非要去泡电脑。” 我说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理由比王建国的光头还离谱。
小美噗嗤笑了出来：“李阳，你是不是加班加傻了？” 正说着，客户推门进来，小美端起奶茶就迎上去，结果在门口被地毯绊了一下，整杯奶茶不偏不倚地泼在了客户打开的电脑上。
白色的芋泥顺着键盘缝往下流，黑色的啵啵卡在 USB 接口里，场面一度十分魔幻。客户的脸当场就绿了，跟王建国早上的脸色有得一拼。小美吓得眼圈都红了，手里还捏着空杯子，站在那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从背包里掏出个笔记本电脑 —— 这是我昨晚连夜从家里翻出来的旧电脑，虽然开机要五分钟，但好歹能运行 PPT。“别慌！” 我把电脑塞给客户，“我这有备用的，里面存了最新版方案，芋泥味的 PPT 更上头。”
客户半信半疑地打开电脑，发现方案确实更新到了凌晨三点，而且排版比之前还精美。他突然笑了：“小伙子挺机灵啊，你们王总没白养你。” 原来这客户是个技术控，看到我电脑里存着各种代码工具，当场就跟我聊嗨了，连奶茶的事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最后合同签得异常顺利，王建国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李啊，你这脑子比我这光头还亮！” 当场给我发了个 888 的红包，还让小美晚上请我吃饭。
吃饭的时候，小美戳着碗里的米饭问我：“你怎么知道奶茶会泼到电脑上啊？” 我总不能说我闹钟成精了吧，只能胡诌：“我掐指一算，今天宜用旧电脑，忌芋泥啵啵。” 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李阳，你是不是偷偷学算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