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辞职。"周明命令道，"否则后果自负。"
电话挂断，林悦盯着黑下去的屏幕，胸口发闷。
办公室的灯突然亮起，她吓了一跳。
余文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加班？"
她慌忙收起手机："有点资料要整理。"
余文走过来，放下一杯咖啡在她桌上："周明找你了？"
林悦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余文靠在桌边，"他最近在和我们抢项目。"
林悦握紧咖啡杯："他让我辞职。"
"你怎么想？"
她沉默片刻，抬头直视余文："我想知道，你招我进来，是不是为了对付周明？"
余文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我做事从来不止一个目的。"
"什么意思？"
"周明确实是我的竞争对手。"他转过身，"但你的能力，也是我需要的。"
林悦盯着他："如果我留下，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余文忽然笑了："我从来不怕麻烦。"
凌晨一点，林悦终于做完分析报告。整层楼只剩下她和余文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她犹豫了一下，敲了敲他的门。
"进来。"
余文正在看文件，见她站在门口，合上了文件夹："有事？"
"我想问……"她抿了抿唇，"为什么是我？"
余文示意她坐下："你记得2013年校金融大赛的题目吗？"
"次贷危机后的银行业重组。"
"你的报告里有一句话——'风险永远在看不见的地方'。"余文看着她，"当时所有评委都觉得你太悲观，只有我认为你是对的。"
林悦怔住。
"后来事实证明，你看准了。"余文淡淡道，"所以我一直记得你。"
她心跳忽然加快："就因为这个？"
"不全是。"余文站起身，从书柜里取出一本杂志，翻到某一页递给她。
那是两年前的金融期刊，上面有一篇她的专栏文章，标题是《被低估的女性经济力》。
"这篇文章，改变了我公司的人力政策。"余文说，"所以当我在咖啡厅看到你时，我知道——机会来了。"
林悦的眼眶突然发热。她以为早已被世界遗忘的价值，原来一直有人在见证。
"现在，"余文收起杂志，"该我问你了——准备好重新开始了吗？"
林悦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头："准备好了。"
第二天一早，林悦刚进公司，就听见同事们的议论：
"听说了吗？周明昨晚发邮件给所有客户，说我们公司的分析报告有问题！" "余总今早脸色很差，肯定是因为这事。"
她快步走向办公室，推开门，发现余文正在和陈锐激烈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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