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哄笑声此起彼伏,我拉开门,有人还在说:“哥,你这不行啊,我给你支个招”,旁边的人疯狂使眼色,他看见我,脸色苍白的跟个鬼似的,
“什么招啊,我听听”,他爹妈是靠房地产起来的暴发户,为了一块新地皮的开发权,天天跟我屁股后面,给我送早餐,跑腿。
秦屿嬉皮笑脸过来搂我腰,我扇了他一巴掌,真是有够恶心的,他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抛不开面子要我帮个忙,假装一下他女朋友,我好心,没拒绝他拉过来的手。
“说啊,哑巴了”,
这一屋子的人,都要靠着和我搞好关系,给自己捞好处,给家族谋利益。
后来,我让那个过生日的女生把我带来的蛋糕全吃了,蛋糕体里有她求了我许久的一颗稀有宝石,秦屿的风流往事我都告诉了秦老爷子,他被送去当了兵,那个暴发户小跟班得到了开发权,那块地暴雷了,死了人,他家破产了。
报复完最后一个,班级里关于我的流言四起,我躲在天台偷偷哭,莫航从另外一侧走过来,递给我纸巾,把他的外套留给我,留下一句“别做让自己难过的事情”,就离开了。
报复别人的快感爽爆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可是眼泪为什么不争气的一直流。
此后,我独来独往,在人群中总是一眼看到莫航,了解他的喜好,刷他的社交状态,制造和他的偶遇,厚着脸皮跟在他身边,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
08 海边的决断
他红着眼让我等他,现在揽着苏家小姐苏沫在向我爸妈敬酒,这是他俩的订婚宴,几分钟前我知道的,
或许在他们的酒杯要碰过来之前,我就应该把手里的酒泼向莫航,大骂他一顿,踹他几脚。
我没有那么做,说他们是天作之合,祝福他们百年好合,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提脚离开。
高跟鞋磨的脚疼,我脱了鞋,坐在甲板上,海风带着咸湿的凉意拂过脸颊,游轮颠簸了一下,鞋子掉落进翻滚的海浪里,我伸手去捡。
“江以歌”,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我被莫航拽回来。
“你在找死吗?”,耳膜被震的发麻,莫航的眼睛像是要喷火,我竟觉得有趣极了,这是第一次看到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啊,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了呢”,3年前,他断崖式分手,我失眠,吃不下东西,一个月暴瘦了20多斤,只能靠葡萄糖续命,我一度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
初初陪着我,变着花样给我做东西吃,把我接回她和季砚北的家,一延再延归国时间,季砚北恨不得给我剁了。
“别这么说,谁离了谁都可以活的”,他愣了愣,显然没把我的这句话放心上,我转头就投入了那片汹涌的海浪里。
刚坠入海水的瞬间,冰冷的咸水像无数根针猛地扎进皮肤,窒息感瞬间攫住喉咙,我想喊,咸涩的海水涌入口中,扑腾的手脚没了力气,
我想我真是脑子进水了,真的在找死,意识模糊中,我恍惚看见,一道黑影扑向我。
09 母亲的忏悔
醒来是在医院里,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沉,尤其是胸口,像是被重物碾过,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