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拿。"
开车的路上，林雪儿一直在发短信，我透过后视镜看到她的表情很紧张。
"在和谁联系？"我问道。
"李建华。"她说，"今晚我本来应该把U盘交给他的，现在我要想个理由拖延。"
李建华，她的情人，也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他们多久会怀疑？"
"最多两天。"林雪儿说，"如果我没有按时交付资料，他们就会派人来调查。"
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两天时间。
到了林雪儿的公寓，她从保险箱里拿出了那个U盘。
我接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外表没有什么特别的。
"除了技术资料，你还给他们提供过什么信息？"我问道。
林雪儿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看起来像个受惊的小动物。
"你们公司的组织架构，核心员工的个人信息，财务状况，还有..."她停顿了一下，"你的个人隐私。"
我心中一沉，"什么个人隐私？"
"你的家庭背景，社会关系，资产状况，甚至包括你的性格分析。"
听到这些，我感到一阵恶寒。
这不是简单的商业间谍行为，而是对我进行了全方位的调查。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这些信息？"
"我也不知道。"林雪儿摇头，"我只是负责收集，具体用途组织从来不告诉我。"
我在房间里踱步，思考着整件事的逻辑。
如果只是为了获取技术资料，没必要调查我的个人信息。
除非...他们不仅仅想要技术，还想要其他的东西。
"林雪儿，你们组织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在我公司吗？"
"我不确定。"她想了想，"但是我怀疑技术部的新员工张小五有问题。"
张小五？
我印象中确实有这个人，三个月前刚入职的，技术能力很强，很快就得到了李工的信任。
"为什么怀疑他？"
"他问过我很多关于你的问题，而且他的身份背景我查过，有些地方对不上。"
看来这个组织在我公司的渗透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正在这时，林雪儿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是李建华。"她看着我，"怎么办？"
"接，正常应对。"我示意她冷静。
林雪儿接通了电话。
"喂，李总..."
"雪儿，东西拿到了吗？"电话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拿到了，但是..."林雪儿看了我一眼，"张凌峰有些怀疑，我觉得需要再等等。"
"怀疑什么？"李建华的语气变得严肃。
"他发现我去过他的办公室，追问我拿了什么。我觉得这个时候交付资料可能会暴露。"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明天晚上，老地方见面，我们需要重新评估风险。"李建华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雪儿放下手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暂时糊弄过去了，但是明天的会面..."
"我和你一起去。"我说道。
"什么？"林雪儿瞪大眼睛，"你疯了？如果被发现..."
"不被发现不就行了。"我已经有了计划，"你说的老地方是哪里？"
"一个废弃的工厂，在郊区。"
废弃工厂，够隐蔽的。
"我可以躲在暗处偷听，看看他们到底在策划什么。"
林雪儿摇头，"太危险了，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商业间谍，他们手上是有家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