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身体里一点点流失。
他试着回想父母去世时的场景，那时的撕心裂肺、天塌地陷的感觉，如今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像看一场遥远的黑白电影。他甚至能清晰地描述出当时的细节，却再也调动不起一丝一毫的悲伤。
这就是影子被剥离的后果吗？不仅是当下的情绪变得麻木，连过往的记忆也在被抽走温度，变成冰冷的事实。
“哥哥，你一夜没睡吗？”林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惺忪。
林默猛地回头，看到妹妹穿着睡衣，揉着眼睛站在那里，小脸上满是担忧。
“醒得这么早？”林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再去睡会儿，还早。”
“睡不着了，”林曦走到他身边，抬头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地图，“哥哥，你在找什么呀？”
“没什么，”林默迅速关掉地图页面，“公司有点事，需要查个地址。”
他不想让妹妹知道这些诡异又危险的事情，至少现在不能。
林曦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哥哥，你的脸好凉。”
温热的触感从脸颊传来，林默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那瞬间的暖意，让他几乎要落下泪来。可那股酸涩的情绪刚冒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了下去，只剩下喉咙里淡淡的哽咽感。
“可能是有点着凉，”他拉开妹妹的手，牵起她的小手走向卧室，“快去洗漱，哥哥做早餐给你吃。”
“嗯！”林曦乖巧地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哥哥，今天能给我做煎蛋吗？要溏心的。”
“好。”
看着妹妹走进卫生间的背影，林默握紧了拳头。他必须尽快找到影子铺，在自己彻底变成没有感情的傀儡之前，在那个老人对小曦动手之前。
早餐时，林默心不在焉地听着林曦讲学校的事，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那个女人说自己和他一样，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