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多谢母亲。”
镇南侯倒是没与我说什么,不过萧砚坐在那里那么久他也没看他一眼,只是给了我一个大红包,然后让我和萧砚离开。
我和萧砚回到卧房,萧砚便立马摘下了我手腕上的金镯子,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有很多粉末。
萧砚冷着脸道:“我就知道这女人心肠歹毒。”
我道:“这是什么?”
“七尾鸢花粉,贴身久了身体越来越差,连着亲近之人,也会不久殒命。”
我凑近萧砚,笑得开心,“你后母要杀你呀。”
萧砚攫住我下巴,“你就这么想守寡?”
我道:“守寡怎么了,我吃喝不愁,活得还自在。”
萧砚扣住我纤细的腰身,咬我耳垂,恶狠狠道:“你以为我死了,你的日子在侯府就能好过,你是我的女人,张芷兰恨不得连你也杀了,就怕昨夜你肚子里有我的种。”
我笑了笑,若有人威胁我性命,我定杀之。
接下来的几日萧砚都宿在书房里,我也没再管他,反正能让我在侯府站稳脚跟就行。
听说我那嫡妹嫁进东宫第一天就备受冷落,屡次讨好太子未果后,被太子嫌烦,禁足在了院中。
我笑着吃了口酒,禁足在房中都算好的,等他母后到了东宫,可有的她罪受。
夜里,我听说萧砚在书房缝制死人皮被镇南侯发现,将那些死人皮全拿刀砍成个稀巴烂。
他指着萧砚骂道:“你这个畜生,你整日不去军营练兵,在家里鼓捣这些恶心人的玩意儿,要陛下发现你玩忽职守,定要治你的罪!”
“还有,我告诉你,你不许再去祭奠你母亲,一个不忠的女人根本不配入我侯府,也不配入我侯府祠堂,我告诉你,你要再这么混账下去,这个世子你也别做了,让给你弟弟吧!”
萧砚跪在地上,攥紧了那些破破烂烂的人皮,冷眼看向镇南侯,“到底是谁不忠?难道不是你趁着母亲病重与她的亲妹妹白日宣淫吗?是你背叛母亲,是你将她气得病倒,张芷兰更是贱如妓女,勾引自己姐夫不说,还未婚就怀上姐夫的孩子,你和张芷兰就是奸夫淫妇,就该下地狱给我母亲赔罪!”
镇南侯一巴掌给他甩了过去,“混账!”
萧砚阴冷的邪笑,“恼羞成怒了?你想废我世子之位,除非我死了,我的世子之位是陛下给的,你想传给你小儿子,你痴心妄想!”
镇南侯气得退后了几步身子,险些站不稳当,他指着萧砚骂道:“逆子,你怎么不去死!”
“我不会死,我会顺顺利利地继承镇南侯之位!”
镇南侯胸口深深起伏,转身拂袖离开了书房。
我到书房的时候,屋里凌乱不堪,死人皮散落在萧砚脚边。
萧砚拿着酒壶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雪狼正乖巧地坐在萧砚身边摇尾巴。
它见我来,站起身到我身边冲我不停摇尾巴,我走到萧砚身边,蹲在地上去把那些死人皮一张一张捡起来。
这些死人皮剥得并不完整,很多都像碎布,萧砚试图缝过,但针脚很粗糙。
显然他想缝得漂亮一点儿。
我道:“我陪你一起缝死人皮。”
萧砚诧异看我,整个侯府的人都不理解他,甚至都对他惧而远之,她说...她和他一起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