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挂断。
她又接二連三地打来,我不胜其烦,直接拉黑。
接着,姜振国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我再次挂断,拉黑。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洗了个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上辈子,我死得太憋屈,太不值。
这辈子,我要让所有亏欠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
不是电话,是新闻推送。
#豪门姐弟情断医院,姐姐拒捐肾反指父母下药#
#深情未婚夫被曝合谋,千万豪宅换救命肾#
我点开一看,昨天在医院的视频,已经被传得铺天盖地。
视频里,陈岚的哭诉,姜振国的怒骂,周屹的“深情”,和我最后的反击,都被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6.
一开始,大部分人都在骂我。
“这女的也太恶毒了,亲弟弟都不救。”
“就算父母有错,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长得挺好看的,心怎么这么毒。”
但很快,风向就开始变了。
“等一下,你们没听到吗?她说她父母上辈子按着她换肾,未婚夫还给她下药!”
“卧槽,真的假的?这是谋杀吧!”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不捐肾完全可以理解啊!谁知道这次会不会又被下药?”
“这家人简直是吸血鬼,女儿是提款机加备用器官库?”
舆论开始两极分化。
我看着那些为我说话的评论,心中毫无波澜。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要想彻底扳倒他们,光靠这些还远远不够。
我起床,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换上一身干练的职业装。
然后,我拿着U盘,直接去了公司。
我和周屹合伙开的这家公司,我占股百分之六十,是绝对的控股人。
但因为我信任他,公司的日常经营,一直都是他在负责。
现在想来,真是愚蠢至极。
我一出现在公司,所有人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显然,他们都看到新闻了。
我目不斜视,直接走向董事长办公室。
周屹的办公室。
我推开门,他正坐在里面,一脸憔悴,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看到我,他立刻站了起来。
“月初,你来了。”
“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和一份房产赠与协议拍在他桌上,“签字吧。”
他看着那两份文件,脸色铁青。
“姜月初,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绝?”我笑了,“跟你们对我做的事情比起来,我这算是仁慈了。”
“我不会签的!”他咬牙切-齿地说,“公司是我一手做起来的,房子也是我的名字!你凭什么拿走!”
“凭我手里的东西,可以让你立刻滚出这家公司,然后去坐牢。”我晃了晃手里的U盘,“或者,你也可以赌一把,看我敢不敢把它公之于众。”
周屹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胸口剧烈起伏。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办公室里的空气几乎要凝固。
过了许久,他终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