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掉在地上。
混着饭菜。
狼狈得像条狗。
周围的下人都在偷偷地笑。
“看她那样子，真丢人。”
“以前大小姐可没少欺负三小姐，现在遭报应了吧。”
“嘘…… 小声点，被姨娘听见有你好果子吃。”
我站在那里。
看着那个顶着我脸的人。
在地上卑微地觅食。
这就是她曾经嗤之以鼻的生活。
这就是我曾经日复一日的日子。
王姨娘看到我。
立刻换上笑脸。
“清雅，你回来了？”
“快回房吧，外面冷。”
她仿佛刚才那个刻薄的人不是她。
我没理她。
转身就走。
脚步沉重。
沈墨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三小姐别怕。
是啊。
我不能怕。
还有好多的事等着我。
5 真相大白
林清雅的书房里。
檀木书柜顶天立地。
我踩着脚凳。
指尖划过一排排账簿。
心脏怦怦直跳。
母亲的医案，一定藏在这里。
王姨娘当年掌管中馈。
母亲的死，她绝脱不了干系。
“大小姐，您在找什么？”
身后传来春桃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手里的账本差点掉下去。
“没事。”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
“随便翻翻。”
春桃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没敢多问，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
我松了口气，继续翻找。
指尖触到一个陈旧的木盒，锁着，样式是十年前的款。
我心头一跳，从发间拔下金簪，插进锁孔。
轻轻一拧，“咔哒” 一声，锁开了。
里面果然放着几本医案。
最上面那本，写着母亲的名字。
我颤抖着手翻开。
记录着母亲从怀孕到去世的脉案。
前面都好好的。
直到最后一页。
“突发恶疾，不治身亡。”
八个字。
母亲身体一向康健。
怎么会突然去世？
一定是被人害的！
窗外传来几声鸟鸣。
我赶紧把医案藏进袖中。
若无其事地走出书房。
刚到花园。
就看见沈墨的随从站在柳树下。
见了我，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是沈墨的字迹。
“城西破庙，子时。”
深夜，我换上一身男装，悄悄来到城西的破庙。
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下来。
沈墨已经在那里了。
身边还站着个老妇人。
“三小姐。”
“这位是当年给你母亲接生的张婆。”
张婆扑通一声跪下。
“小姐饶命！”
“当年的事，我也是被逼的啊！”
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说。”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当年……”
张婆抹着眼泪。
“你母亲生产后，原本好好的。”
“是王姨娘让人送来一碗参汤。”
“说是给你母亲补身子。”
“可你母亲喝了没多久，就开始抽搐。”
“口吐白沫……”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当时吓得不敢作声。”
“王姨娘给了我一笔钱。”
“让我对外说你母亲是难产而死。”
“不然…… 不然就杀了我全家……”
真相像一把尖刀。
狠狠扎进我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