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愣住了，都忘了挣扎。他真的看了？还夸她思路特别？虽然还是带着“不规范”的标签，但这算是…肯定？
手腕上的力道松开了，作业本被塞进她手里。
“走了。”沈砚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走，背影很快融入昏暗的光线里，步伐似乎比平时快了一点。
林晚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里那本被翻过的作业本。封面上自己的名字旁边，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微凉的触感。她翻开本子，里面果然有几处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用极其工整的小字写着批注，指出逻辑断层和更规范的推导建议。字迹力透纸背，带着他一贯的严谨。
翻到最后那道大题，她的解法旁边，除了几处圈改，空白处还多了一行字：
「思路独特，有效避开了复杂计算。但假设条件需更明确阐述，否则易失分。——沈」
墨迹很新。
林晚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又漏跳了一拍。她合上本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行字。
混蛋沈砚，好像、也没那么混蛋？
沈砚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耳根微微发烫。刚才抓住她手腕的瞬间，那纤细温热的触感和她受惊瞪圆的眼，毫无预兆地撞进他脑海。他烦躁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莫名其妙的干扰。
他只是为了完成老班的任务。对，仅此而已。
交集像藤蔓一样悄然滋生，避无可避。林晚发现自己对沈砚的观察，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她看到他给其他同学讲题时，依旧言简意赅，表情欠奉，但至少不会用“纯属巧合”这种词。她看到他拒绝苏晴递过来的饮料时，干脆利落，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还看到他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偶尔会抬手按一按上次被篮球砸到的后背？
这个发现让林晚心里莫名地揪了一下。那天砸得挺重的吧？他当时只是皱了皱眉，说没事…
“林晚，发什么呆呢？”周小雨用手肘撞她，“物理老巫婆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