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也急了，冲上来拦住我，态度总算没那么嚣张了，但依旧高高在上：“开个价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献血？一百万，够不够？”
我冷笑一声，推开她：“陆夫人，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吗？我顾岩虽然不是什么亿万富翁，但也不缺你这仨瓜俩枣。我今天要是献了血，我还是个男人吗？”
我的话掷地有声，表现出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该有的骨气。
这下，连周围的议论风向都变了。
“对，说得好！不能献！”
“有骨气！这种女人就该让她后悔一辈子！”
眼看着ICU的门被推开，一个医生满头大汗地跑出来：“病人家属！病人出现二次心跳骤停，血压持续下降，血源再不到，我们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这话像一道催命符，让苏雨桐和陆家夫妇的脸色瞬间煞白。
苏雨桐“扑通”一声，竟然直接给我跪下了。
“顾岩，老公……我求求你了……”她抱着我的腿，苦苦哀求，“只要你肯救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离婚，我马上签字，净身出户，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救他……”
好一朵情根深种的白莲花。
时机差不多了。
我慢慢蹲下身，扶起她，动作温柔得仿佛我们还是恩爱夫妻。
我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心软”和“挣扎”：“雨桐，你起来。我们三年的夫妻情分，我……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然后，我看向陆夫人，目光灼灼：“陆夫人，钱，我一分不要。血，我可以献。但我有两个条件。”
陆夫人忙不迭地点头：“你说，别说两个，十个都行！”
我伸出两根手指，清晰地说道：“第一，我要你们陆家，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和我妻子道歉。是你们的儿子，破坏了我的家庭，你们作为父母，难辞其咎。”
陆夫人脸色一僵，让她给一个她眼里的“废物”道歉，比杀了她还难受。
旁边的陆先生皱了皱眉，却比他老婆拎得清，沉声道：“可以，我们道歉。”
说完，他竟然真的对着我，微微鞠了一躬：“顾先生，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给你和你的家庭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陆夫人见状，也只能咬着牙，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我心里冷笑，这只是开胃菜。
“第二，”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确保我的声音能被他们清楚听见，“我要录像。从我踏进献血室，到抽完血，再到陆泽川被推出手术室，全程录像。我需要一份证据，证明我顾岩，今天是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出于人道主义，无偿救助了一个伤害过我的人。我不想日后，再有人拿这件事来非议我，说我拿救命之恩来敲诈勒索。”
我的这个要求，听起来合情合理，完全是为了自保。
陆先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没问题！顾先生你放心，我们马上安排！”
苏雨桐和陆家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他们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是要一份铁证。
一份能把他们，尤其是陆泽川，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的铁证。
献血的过程很顺利。
我躺在采血椅上，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缓缓流入血袋。400CC，足以暂时稳住陆泽川的生命体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