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米茄。"托恩的声音充满恨意，"第一个成功融合暗红能量的守望者，也是原始织女星节点的背叛者。归途者舰队不知情地唤醒了他。"
普丽娅想起残骸中的遭遇："他说守望者网络'欠他们太多'，指的是什么？"
"一场内战。"凯拉轻声说，"不是所有守望者都同意消灭吞噬者。欧米茄领导的派系认为应该控制而非摧毁暗红能量。战争持续了数百年，最终阿尔法议会获胜，将叛变者全部流放。"
信息量太大，普丽娅需要时间消化。她转向全息图中的镜之城："那些归途者船员...他们还活着吗？"
"肉体完好，意识被重塑。"艾瑞丝调出城市内部的细节影像，"欧米茄抹去了他们关于舰队和任务的记忆，植入完美的虚拟人生。任何试图唤醒他们的行为都会触发自毁协议。"
影像中，普丽娅认出了雷诺兹博士。他穿着休闲服在某个露天咖啡馆读书，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笑容。完全看不出他曾是顶尖科学家，更看不出几小时前还半晶体化地困在残骸里。
"为什么你们不阻止欧米茄？"
"我们试过。"艾瑞丝拉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暗红伤疤，"十二个克隆体姐妹牺牲了。欧米茄的力量源自整个蜂巢结构，单凭织女星节点的残存能量无法对抗。"
普丽娅握紧星火吊坠。林默给她的数据核心仍在腰间，记录着一切。"月球节点可以帮忙。如果能建立量子链接——"
"不。"艾瑞丝突然厉声打断，"阿尔法议会不可信任。"
这个反应让普丽娅愣住。阿尔法议会是远古守望者的最高管理机构，林默的教导中一直将其视为智慧与公正的象征。
凯拉急忙解释："我们的基因记忆显示，当年流放欧米茄派系时，议会使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他们修改了历史记录。"
"所以我们独立行动。"托恩补充，"保护织女星系，但不接入守望者网络。"
普丽娅感到一阵眩晕。她所知的全部历史可能都是被修改过的版本？林默知道这些吗？
"现在你明白了。"艾瑞丝直视她的眼睛，"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但不是以阿尔法议会的方式。欧米茄必须被阻止，但不能通过彻底毁灭——他掌握着暗红能量的转化技术，那可能是对抗吞噬者的终极武器。"
普丽娅想起太平洋海底的经历。林默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平衡不是消灭对立面，而是转化。
"你们有什么计划？"
艾瑞丝激活另一个全息图：镜之城的地下结构图。在冰层与蜂巢之间，有一个狭小的空间未被暗红能量污染。
"这里是原始守望者留下的圣所。如果我们能到达那里，启动净化程序，就能暂时削弱欧米茄对城市的控制，给归途者创造觉醒的机会。"
"然后呢？"
"然后由你接触雷诺兹。"凯拉说，"你是新面孔，不会触发欧米茄的防御机制。用这个——"
她递给普丽娅一枚泪滴形水晶，内部流动着银蓝色光晕。
"记忆种子。包含他真实的过去。只要物理接触就能激活。"
普丽娅接过水晶，感到其中蕴含的熟悉波动："这是...星火能量？但感觉不同..."
"织女星特有的变种。"艾瑞丝微笑，"我们称它为'曙光'。比普通星火更具渗透性，但不够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