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为了赔罪,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灌了。
三杯酒下肚,只觉天旋地转,周令在我眼前虚晃地飘着。
周令看出我状态不对,在耳边大叫道:「王生,王生?」
我被震的呲牙咧嘴:「小点声,我只是头晕,不是耳聋。」
周令开怀大笑,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
抬手照着我肩头一拍,我竟直直的滑倒地上,睡过去了。
3·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床头只剩一盏灯亮着。
我伸手揉了揉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
我挣扎着起身,被子滑落,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低头看向自己赤裸的上身,心中大惊。
向身旁看去,见周令只穿着内衣躺在我旁边。
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冲进了房门。
是老夫人身边的小丫鬟,小丫鬟见我裸着上身,大惊失色,面色绯红,尖叫着逃走了。
我被这一声尖叫吓得彻底清醒,翻身下床找衣服。
「我衣服哪去了?」
顾不得细找,随意抓起一件穿在身上。
穿好了衣服才想起来还有个人呢。
我回过头,本想叫还在熟睡的周令赶紧起来了。
可他半抬起身子,手撑着床榻,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我心急如焚:「你什么时候醒的?快起来吧,这下真解释不清了。」
周令竟一动不动。
床头的蜡烛幽幽地照着半个床。
周令的脸一半是光亮,一半是阴暗,犹如潜藏在深海中的蛟龙,此刻已初露面目。
我杵在原地愣了神,竟不知如何开口,再多说一句都怕这蛟龙腾空而起。
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是丫鬟带着老夫人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壮汉家丁。
老夫人的眼睛在我、周令和桌上未撤掉的酒席之间看了一圈。
「你们······」
老夫人拄着拐,颤颤巍巍地样子,不知是老得还是气得。
面对老夫人,我不敢多言语,无助地望向周令,用眼神恳求他开口说句话。
周令看懂了我的意思,缓缓起身,漫不经心地穿好了衣服才开口。
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奶奶,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
4.
不止我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冲上去拉住周令:「你胡说些什么?」
周令眼底多了些怒色:「奶奶,今日的酒席我没跟旁人提起,您的丫鬟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惊吓中越听越迷糊。
「您为了保全家族面子,竟派人监视我。这就是您要的结果吗?」
老夫人变了副脸色,挺了挺脖子,双手交叠在拐杖上,缓缓开口道:「既然说开了,那我就直说了。」
「我不管外界传言是真是假,但你身为广容王,既承祖先荫庇,就要担负起责任。」
「去年你答应我成婚,却一拖再拖,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
说到这,老夫人嫌恶地瞪了我一眼。
再傻也明白了,这是冲我来的。
「老夫人,不必为难。我与广容王自幼一起长大,视他为兄长。
我虽不敢视您为祖母,但也十分尊敬,老夫人和广容王于我有恩,我也不愿再留下来毁了广容王声誉。」
我朝老夫人和周令各行一次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