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长久的沉默。
"顾景深，是真的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小柔......"
"告诉我，是真的吗？"
"是。"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我们确实有过一个孩子，八个月的时候没了。"
我闭上眼睛，眼泪滑下来。
"是因为我吗？"
"不是。"他说，"是意外。"
意外？可苏晴雯说是因为我和他吵架才会摔下楼梯的。
"什么样的意外？"
"小柔，这些事情......算了，我明天就回去，我们当面说。"
电话挂断后，我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不管是不是意外，孩子确实是在我肚子里没的，我就是罪魁祸首。
难怪顾景深要和我离婚，换了任何人都不会原谅这样的事情。
可我还是想不通，如果真的是我的错，为什么车祸前我会主动提出离婚？按理说应该是他提出才对啊。
第二天一早，顾景深就回来了。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睛里还有血丝。
"昨天晚上没睡好？"我问。
"在飞机上睡的。"他放下行李，"你呢？"
"也没睡好。"我看着他，"景深，关于孩子的事，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顾景深在沙发上坐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那天是个雨天，你从楼梯上摔下来，我送你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为什么会摔下来？"
"你说你看见了......一个人。"他的声音很轻，"然后就慌了，脚下没站稳。"
看见了一个人？什么人会让孕妇这么慌张？
"是谁？"
顾景深抬头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人心疼："是苏晴雯。"
什么？我愣住了。苏晴雯？
"她为什么会在我们家？"
"因为......"顾景深深吸一口气，"因为我们当时吵架了，我很生气，就给她打了电话。"
我觉得脑子里有什么要炸开了。他们吵架的时候，他给苏晴雯打电话？这说明什么？
"你和苏晴雯是什么关系？"我的声音在颤抖。
"朋友。"
"只是朋友？"
顾景深不说话了。
"顾景深，你告诉我，你和苏晴雯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站起来，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和妻子吵架后要给她打电话？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我们家？"
"小柔，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因为她才没的？"
顾景深站起来想要抱我，我推开了他。
"别碰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小柔......"
"说啊！"我大声喊，"你是不是喜欢她？你是不是早就不爱我了？"
顾景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最后还是开口了："是，我喜欢她。但我没有背叛过你，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
我感觉天塌了。
原来他真的不爱我，原来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第五章
顾景深的话像一盆冷水泼在我头上，我整个人都傻了。
他喜欢苏晴雯。
他喜欢的是别的女人。
那我算什么？一个占着妻子位置的外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害怕。
"小柔......"
"我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顾景深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看起来很痛苦："从大学就认识她，但是......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