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说？
我说我能看到他头顶的字幕，为了自保，才不得不接近他？
夏小朵肯定会以为我疯了。
我只能含糊其辞。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靠！」夏小朵发出一声惊呼。
「你俩真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是说你对他不感兴趣吗？」
我无奈地扶额。
「事情有点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楚。」
「那你告诉我，」夏小朵压低了声音，「他……他真的像传说中那么可怕吗？」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陆沉。
他正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侧脸的线条，完美得无可挑剔。
他头顶的字幕，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她会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万一她不喜欢怎么办？】
【要不要再准备一个？】
可怕？
我摇了摇头。
「不可怕。」
「他挺可爱的。」
我说的是实话。
除了偶尔会冒出一些危险的想法，大部分时间，他都只是一个缺爱的，有点闷骚的大男孩。
夏小朵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
「完了完了，我最好的姐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我懒得跟她解释。
反正她也理解不了。
一整天，陆沉都没再主动跟我说话。
但他头顶的字幕，却一直在出卖他。
【她今天穿的裙子真好看。】
【她刚才笑了，有梨涡。】
【她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去给她买水？】
【算了，我不敢去。】
我一边听课，一边看他的内心弹幕。
感觉像是在看一出单口相声。
枯燥的高三生活，都因此变得有趣了不少。
放学的时候，我刚收拾好书包，准备和夏小朵一起走。
陆沉却突然站了起来，朝我走过来。
夏小朵吓得一激灵，赶紧躲到我身后。
我也有点紧张。
他想干嘛？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陆沉走到了我的面前。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手里。
「给你的。」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
但脸上的表情，却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说完，也不等我反应，就背着书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低头一看，手心里躺着一个草莓味的棒棒糖。
是我最喜欢的那种。
夏小朵从我身后探出头来，一脸震惊。
「他……他给你糖了？」
我点点头。
「晚晚，」夏小朵的表情，变得无比凝重，「他是不是想用糖衣炮弹，腐蚀你纯洁的灵魂？」
我：「……」
你的脑洞，能不能不要这么大。
我抬头看向陆沉离开的方向。
他人已经走远了。
但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
我剥开糖纸，把棒棒糖放进嘴里。
甜甜的草莓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也许，能看见字幕，也不是一件坏事。
5.
第二天，我刚到教室，就感觉气氛不太对。
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夏小朵一脸焦急地跑过来。
「晚晚，你快看学校论坛！」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