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抱着我匆匆离开。
再次醒来,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我茫然地望着天花板,记忆像碎片般回笼。
心比身上的伤口更痛,无力挣脱感再次席卷全身。
“怎么了?”男人焦急的声音把我从痛苦的记忆中拉回。
“没什么,是你救了我。”我虚弱地抬头。
男子点了点头,一脸的担心。“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缓缓就好了。敢问恩人大名?”
“陆景田。”
见我的脸色变好,他也就顺势在床边坐下,见我一脸茫然,又补充道,“户城,蓝湾半岛,石桥边,开满蓝色鸢尾花的那户。”
久远的记忆突然被唤醒,我瞪大眼睛:“你是陆景田?怎么变得这么……”
记忆里那个两百斤的憨厚胖哥哥,怎么会变成眼前这个五官立体、身材匀称得模特都要自卑,高大挺拔的男人?
陆景田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发:“为什么不来找我?当年我跟你说过,过得不好,就回来找我的。”
我尴尬而害羞地低下头。
父母出事那年我悲伤过度,竟把他的这句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陆爷爷可好!”
“他已经去世十年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他叹息一声,眼底翻涌的情绪被极力隐忍:“你还要继续嫁给傅家那小子吗?”
“不知道。”声音陡然变得悲凉。
摸到头上厚厚的纱布,我有些慌乱,
“我毁容了吗?”
“医生说都是皮外伤,我会给你用最好的去疤膏,不会留疤的。”
他的目光温柔得像月光,“对了,当年你父母的实验室爆炸并非偶然,我一直在调查,有线索显示……似乎和傅家有关。”
我心头一震。
傅爷爷待我如亲孙女,更是极力撮合我与傅庭伸,怎么会……
正想追问,病房门“砰”地被推开,傅庭伸带着李资闯了进来。
“林婉蔻,不就是让你喝个酒而已,至于装死吗?”李资推卸责任的叫嚷着。“庭伸,你看她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傅庭伸大步向病床走来,想伸手拽我。
陆景田立刻站起身挡在我身前,眼神冰冷如刀:“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否则请你们离开。”
傅庭伸被他的气势震慑,却仍强撑着:“你是谁?少管闲事!她可是我的未婚妻!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
李资立刻帮腔:“林小姐,你不会早就和他勾搭在一起,才故意在包厢装死博庭伸的同情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如既往的恶人先告状。
不想继续忍下去了,呛声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勾三搭四!”
李资不敢相信,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林婉蔻,竟然敢跟她呛声。
很想扇她两巴掌,碍于有外人在,只得装柔弱,委屈,
“庭伸,林婉蔻自己装死就算了,怎么能这样污蔑我!”
“长得粗胳膊短腿的非要装柔弱,真够恶心的!也只有傅庭伸你这样重口味的才喜欢。”陆景田突然丢这句话。
心头的阴霾也散去大半,让我想笑。
一向以身材完美而自居的李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怒目圆睁,尖叫道:“你说谁粗胳膊短腿?你这个莫名其妙的野男人,少在这里满嘴喷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