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才不合适。"苏晴低着头，"别人会说我们是因为报复雅雅才在一起的。"
"你在乎别人的看法？"
"我在乎你的看法。"她抬起头看着我，"陈轩，你确定你对我的感情不是因为愤怒和报复？"
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
确实，我对苏晴的感情里，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因为愤怒，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需要时间想清楚。"我诚实地说。
"我也需要时间。"
我们相视而笑，气氛缓和了很多。
"那我们先做朋友吧。"我伸出手。
"好。"她握住了我的手。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陈轩吗？我是王建军。"
我和苏晴对视一眼，开了免提。
"有什么事吗？"
"林雅被抓了，你知道吧？"
"知道。"
"我想和你见个面，聊聊赔偿的事情。"
"赔偿？"
"是这样的，林雅确实骗了你不少钱，但是这些钱已经花了，我们也还不起。"
"但是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赔偿你。"
我冷笑："什么方式？"
"我可以让林雅和你结婚。"
"什么？"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正她骗你的目的就是和你结婚，现在我同意了，你们可以真的结婚。"
"王建军，你脑子有问题吗？她是你老婆，还生了你的孩子！"
"那又怎样？反正我也不爱她，她也不爱我。我们当初结婚就是因为怀孕了，现在孩子有了，离不离婚无所谓。"
"而且你有钱，跟了你她能过更好的生活，孩子也能受更好的教育。"
我被他的无耻震惊了。
"你把自己的老婆当商品在卖？"
"什么卖啊，我这是为了她好。再说了，你们这三年不是一直在谈恋爱吗？现在只是把假的变成真的而已。"
"我不要！"我断然拒绝。
"那你想要什么？钱我们确实没有。"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让她承担法律责任。"
"法律责任？"王建军的声音变冷了，"兄弟，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
"我不厚道？"
"林雅虽然骗了你，但是她也陪了你三年啊。三年的青春，难道不值钱吗？"
我被他的逻辑惊呆了。
"而且说起来，你也占了便宜。你三年来一直以为自己有个漂亮女朋友，别人都羡慕你，这不是面子吗？"
"再说了，林雅也没和你发生关系，她很洁身自好的。"
苏晴在旁边听得脸都绿了。
"王建军，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有错，就算了吧。你撤销报案，我们一家人搬离这个城市，从此不再打扰你。"
"不可能。"
"那你想怎么样？"
"法律怎么判，就怎么办。"
王建军沉默了一会，声音变得阴沉："陈轩，我劝你最好想清楚。"
"什么意思？"
"林雅现在怀孕了，怀的是我的二胎。如果她坐牢，孩子怎么办？"
"你们这是想用孩子来道德绑架我？"
"不是道德绑架，是实话。一个无辜的孩子，因为你的报复失去了母亲，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看向苏晴，她的脸色很难看。
"还有，我们的女儿才两岁，正是需要妈妈的时候。你忍心让一个两岁的孩子失去妈妈吗？"
"这些都是林雅自己的选择造成的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