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陆凛川抬起头，眼神如同野兽：“不准走。”
6
陆凛川的分化期比想象中更难熬。
从他说出"不准走"那一刻起，我就被迫成了他的人形抱枕，半昏迷中的男人像只大型犬。"松手......"我试着掰开他的手指，却换来更用力的禁锢。
这家伙都半昏迷了，哪来这么大力气？本想骂人，可看到他的惨状，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算了，不和病人计较。随后的三天，浴缸成了临时避难所。
"陆总，您再不清醒，我要冻死了......"我牙齿打着颤，半扶半抱地把这个一米九几的男人弄进放满冰水的浴缸。
陆凛川回归原始，而我勉强遮羞。我努力撑在浴缸边缘，既要防止他滑下去，又要避免自己浸入冰水。
"学长......"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肩膀，我被拽得踉跄跌坐。冷水瞬间浸透布料，激得我剧烈发抖。太冷了。为了不至于失温，我不得不附和着热源。
在冰与火的夹缝中艰难求生。
7
浴缸里的冰块碰撞出细碎的声响。第三天了。
陆凛川半阖着眼靠在浴缸边缘，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再坚持一下......"我艰难地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刚拧干的冰毛巾突然被拦截。"学长。"他涣散的瞳孔里映出我慌乱的脸："别动......"他滚烫的额头抵在我后背，"就一会儿......"
我头皮发麻："操！"冰水里也能……？！这家伙是把我当成要标记的对象了？明明是个还没分化完全的半A……
直到深夜，陆凛川才沉沉睡去，而我早已冻得四肢麻木。
8
我在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
"别动。"陆凛川坐在隔壁病床上，病号服领口歪斜，露出锁骨上的电极片，眼下青黑像是几天没睡。
医生推门进来时，我正在尝试抬胳膊。"多处淤青和擦伤，后颈撕裂，需要静养。"她突然压低声音："需要报警吗？"陆凛川的脸色瞬间惨白。
换药过程疼得我直抽气。等医生骂骂咧咧地离开，陆大少突然半跪在我床边忏悔："对不起。"
电视里正播报着突发新闻：【国家疾控中心紧急通报：全球范围内出现病毒感染导致的基因异变现象，请出现持续高热症状的民众立即前往指定医院检测......】
整整大半月，我都在医院度过。陆凛川坐在床边给我念检测报告："国家最新统计数据显示，最早一批感染者中，16-30岁人群占比超过90%。""其中分化结果为Alpha的约占20%，Beta70%，Omega10%。"
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学长，我是全国最早完成Alpha分化的一批人。昨天姐姐也开始发热了......"又来了，我忍不住翻白眼。果不其然，大少爷又问出了那个我听出耳茧的问题。
"学长，你觉得你会被感染吗？会……分化成什么性别？"
9
上辈子，我就是在十月国庆假期期间分化成了Beta。
没等我再次糊弄，陆凛川突然站起身，递给我一部全新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陆氏集团刚刚下发的《ABO性别管理指南》，第一条用加粗红色字体标注着："Alpha必须定期接受信息素管控，严格避免对其他分化者造成伤害。"
"学长，为了以防万一，你的宿舍已经搬到了顶层。"他声音很轻，"加装了独立的安全系统门和信息素过滤装置，你不用搬出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