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我正在操场边休息，忽然看到江凌宇朝我走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上，我紧张得手心出汗。
"回家一起走。"他在我面前停下，语气很自然。
我愣了一下："好。"
"江凌宇居然主动找顾星辰！"
"他们真的是兄妹关系吗？"
"看起来感情很好啊。"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声，我的脸瞬间红了。
"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江凌宇说，"等他们习惯了就好了。"
放学后，我们真的一起走回家。
这是我们第一次并肩走在路上，感觉很奇怪。
"昨天的事情，谢谢你。"我忍不住又说了一次。
"你已经谢过了。"他看着前方，"而且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为什么？"我问，"我们之前的关系那么糟糕。"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顾星辰，你觉得我是个坏人吗？"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
以前我确实觉得他是坏人，但现在...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你很复杂。"
他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我露出真正的笑容。
"我也觉得自己很复杂。"他继续往前走，"但有一点我很确定，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受到和我一样的伤害。"
我跟在他身后，心情五味杂陈。
江凌宇真的变了吗？还是他本来就有善良的一面，只是被痛苦掩盖了？
回到家，妈妈和江叔叔都不在，他们去看婚礼场地了。
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去做作业了。"我准备回房间。
"等一下。"江凌宇叫住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紧张地看着他："什么话？"
他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示意我也坐下。
"关于我们的关系。"他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有戒心，这很正常。但既然我们要在一个家里生活，我希望能和你达成一些共识。"
我坐在他对面，认真听着。
"第一，在家里，我们是兄妹。我会履行哥哥的责任，保护你，照顾你。"
"第二，在学校，我也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第三，关于以前的事情，我会慢慢弥补。我知道一句道歉不够，我会用行动证明。"
他说完，认真地看着我："你觉得怎么样？"
我沉默了很久。
这些话听起来很好，但我能相信吗？
"如果我同意了，你不会再伤害我了吗？"我问。
"不会。"他的回答很坚定。
"那如果哪天你又想起以前的痛苦，又想要找人发泄怎么办？"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离开。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这个答案让我有些意外。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突然觉得，也许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好。"我点头，"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你再次伤害我，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我都会告诉妈妈和江叔叔真相。"我看着他的眼睛，"到时候，你要自己承担后果。"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同意。"
我们达成了一个奇怪的协议。
一个曾经的施暴者和受害者，决定尝试成为真正的兄妹。
这听起来很荒谬，但也许，这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案。
7
协议达成后，我们的关系确实发生了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