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的身份暴露了。"沈北辰的声音如同冰刀，"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赵清荣？"
女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苦笑一声："你都知道了，我还能说什么？"
她缓缓坐回椅子上，原本温柔的神情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冷漠。
"我叫李小娟，是个孤儿。三年前在火车站遇到了赵清荣，当时她正要来这里和你结婚。"
"然后呢？"
"然后我们住在同一个招待所。那天晚上，她突然发高烧，迷迷糊糊的。我本来想照顾她，但是..."李小娟停顿了一下，"但是我看到她随身带的那些证明文件，看到她即将拥有的生活，我就...我就鬼迷心窍了。"
沈北辰感到一阵恶心："所以你害死了她？"
"不是！"李小娟急忙摇头，"我没有害死她。我只是...我只是把她送到了乡下的一个偏僻地方，告诉那里的人说她是个疯子，失忆了。然后我就拿着她的证件，顶替了她的身份。"
"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
"我以为她永远不会找到这里。"李小娟的声音开始哽咽，"北辰，这三年来我真的很爱你，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想要一个家，想要一个爱我的人。"
沈北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愤怒、厌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三年来，他以为自己拥有的是一段美好的婚姻，可现在才发现，这一切都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
"爱我？"沈北辰冷笑，"你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说，还谈什么爱？"
"我..."李小娟想要辩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首长！不好了！"警卫员小李的声音带着焦急，"那位女同志不见了！"
沈北辰猛地转身开门："什么？怎么回事？"
"我们按您的吩咐在门外守着，但是刚才进去一看，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了。窗户是开着的，应该是从窗户跳出去的。"
沈北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赵小荣为什么要逃走？是害怕了，还是另有原因？
他回头看向李小娟，只见她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笑什么？"
"我笑你终于要尝到失去的滋味了。"李小娟的声音变得阴冷，"北辰，你以为事情会那么简单吗？你以为找到了真正的赵清荣，就能恢复从前吗？"
"什么意思？"
李小娟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意思就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真正的赵清荣，恐怕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沈北辰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
第三章
沈北辰快步冲出家属楼，召集了所有可调动的人员搜寻赵小荣的下落。整个军区大院都动了起来，就连大院外的街道也被封锁了。
可是搜了整整一夜，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天亮时分，沈北辰站在办公室里，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他已经整夜没合眼，心中的焦虑如潮水般涌动。
真正的赵清荣为什么要逃走？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更让他不安的是李小娟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她似乎知道什么，但又不肯明说。
"报告首长。"政委老王走了进来，神情凝重，"我们查到了一些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