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明明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和素不相识的陈晓霞结婚？而且还是组织安排的？
正想着，王桂花敲门进来了。
"晓霞，你和承志谈得怎么样？"她笑眯眯地问。
"挺好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好。对了，明天你们就要办手续了，今天下午我带你去买些东西，总不能让你空着手嫁人。"王桂花很热心，"还有，晚上大院里几个军官夫人要给你接风，都是好人，你不用紧张。"
我连忙摆手："嫂子，不用这么麻烦..."
"怎么能不麻烦呢？你是我们承志的媳妇，就是我们家的人。"王桂花拉着我的手，"走，我们先去供销社看看。"
跟着王桂花出了大院，我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和大院简直是两个世界。街上的人都穿着破旧的棉袄，脸色蜡黄，而大院里的人个个红光满面。
"晓霞，你在城里是做什么工作的？"王桂花边走边问。
我心里一紧，随口编道："在纺织厂上班。"
"纺织厂好啊，铁饭碗。"王桂花点点头，"不过嫁给承志以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承志的工资够你们两个人花的。"
到了供销社，王桂花给我买了一套新衣服，还有一双黑皮鞋。我看着价格牌，心都在滴血。这些钱够我在知青点吃半年的。
"嫂子，太贵了，我不要了。"我推辞着。
"傻孩子，这是承志让我买的，他说不能让他媳妇穿得寒酸。"王桂花不由分说地付了钱，"男人嘛，都要面子的。"
从供销社出来，王桂花又带我去了理发店。师傅给我剪了个齐耳短发，看起来精神多了。
"这样就像个军嫂了。"王桂花满意地点点头。
晚上，王桂花果然带我去见那些军官夫人。她们都很客气，问东问西的，我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晓霞是城里人，见识比我们广。"一个叫李姐的女人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还要向你学习呢。"
"哪里哪里，我还要向各位姐姐学习呢。"我谦虚地说。
"对了，承志那孩子平时话不多，但人特别好。"另一个年长的女人说，"你们结婚以后，要好好相处。"
我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聊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李承志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男军官。
"嫂子们好。"李承志礼貌地打招呼，然后看向我，"晓霞，我来接你回去。"
"这么早就来接新媳妇了？"李姐开玩笑地说，"还没结婚呢，就这么护着。"
李承志的脸有些红，但还是说："时间不早了，让她早点休息。"
我站起来告别，跟着李承志走了。
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夜色很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雪地上响着。
快到招待所的时候，李承志突然开口："明天办完手续，你就搬到我的宿舍去。记住我们的约定，不要让别人看出什么破绽。"
"我知道。"我点点头。
"还有，"他停下脚步，看着我，"关于今天下午的事，希望你不要多想。"
我也停下来："什么事？"
"小云的事。"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她只是我的...朋友。"
我心里冷笑。朋友？那种抱着哭的朋友？但我嘴上说："我不会多想的，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李承志点点头，转身要走，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