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上来！”她爬到管道上，焦急地朝我伸出手。
几只水鬼放弃了抓不到的她，全部转向了我！浑浊的眼睛里只有捕食的疯狂。它们从四面八方围拢，腐烂的手爪搅动着浑浊的水。
“操！”我骂了一句，背靠舱壁，退无可退。氧气耗尽后的虚弱感还在，手臂因为持续的劈砍开始发酸。看着齐雨伸出的手，离我还有两米多远。中间隔着至少三只疯狂扑腾的水鬼。
拼了！
我猛地深吸一口气，肺部撕裂般疼痛。瞅准一个水鬼扑来的空档，不退反进！匕首狠狠捅进它张开的嘴，直贯后脑！同时身体借着前冲的势头，左脚猛地踩在它下沉的肩膀上，狠狠一蹬！
身体借力腾空而起！像颗出膛的炮弹！
“抓住我！”我朝着齐雨嘶吼，右手拼命向上伸去。
两只腐烂的手爪擦着我的裤腿划过，带起冰凉的触感。差一点！
齐雨半个身子探出管道边缘，小手死死抓住了我向上伸出的手腕！她的力量小得可怜，但足够了！借着这一点拉力，我另一只手猛地抓住管道边缘冰冷粗糙的锈铁。
“呃！”我闷哼一声，手臂肌肉贲张，用尽吃奶的力气把自己沉重的身体往上拖拽。脚下，几只水鬼的手爪徒劳地抓挠着空气和管道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终于，我狼狈地翻上了管道。粗粝的锈铁硌得生疼，但此刻感觉无比踏实。我和齐雨瘫在狭窄的管道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低头看去，水面下，那些肿胀的身影还在不甘地徘徊，仰着惨白的脸孔，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我们。
“暂时…安全了…”我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得厉害。汗水混着血水和海水，顺着额角往下淌。
齐雨靠在我旁边，小脸依旧惨白，但眼神里多了点劫后余生的东西。她没说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指甲掐得我生疼。
管道冰冷硌人，我们像两条离水的鱼，瘫在狭窄的金属面上喘息。下面水潭里，那些肿胀的“水鬼”还在徒劳地抓挠着管道壁，发出沙沙的刮擦声，浑浊的眼珠死死钉着我们，怨毒得能滴出水。空气里那股铁锈、腐肉和苔藓的混合怪味，熏得人脑仁疼。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视这个巨大的、如同怪兽内脏的船舱。倾斜的舱壁，扭曲的管道，锈迹斑斑的钢梁…光线昏暗，只有高处几个破洞透进血红的光，勉强勾勒出混乱的轮廓。远处，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似乎还有巨大的空间。那低频的震颤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