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神医！救命啊！”是街尾酒馆的小二。
祈霁瞬间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得仿佛刚才这里就没有人。
我心头恍惚，匆忙跑去开门。
接下来半个月，青州城如同陷入了噩梦。
怪病像野火般蔓延，灵草轩的门槛几乎要被前来就医的人们踏破。
于此同时，街上也多了些奇奇怪怪的人和各仙门的修士。
月华草王很快用完，普通药材根本压制不住那股阴冷的病气。
第四天深夜，我瘫坐在炼丹炉旁，手指被烫的发红。又一副药方失败了。
“为什么就是不行……”我捶打着地面，眼泪不争气的涌出。院子里还躺着五个奄奄一息的患者，如果天亮前再配不出有效药……
于是我挽起袖子，将一把锋利的利刃抵在手腕上。
只是还没等我下手，手上的刀就被人打落。
随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袋月华草王，闪着银光的叶子，流淌着满满的月华气息——而且品质比我之前采到的还要好。
“拿着。”祈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什么时候……”
“嘘。”他蹲下身，手指抵在掉在地上的刀上，审视的目光游走在我身上。
然后他钳住我的手腕，那触感如同寒冷的刀柄，让我浑身一颤，“别问。”
在他的注视下，我开始重新炼药。
当我将药材放入炼丹炉中时，祈霁突然再次握住我的手腕。
“放轻松。”他说着，一股温暖的气流从我们相处的皮肤传来。
丹炉中的火焰瞬间由红转青，药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融合，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清香。
成丹时，十二粒莹白的丹药躺在炉底，表面萦绕着金色的纹路——这是上品丹药才有的“丹纹”！
“这不可能……”我震惊地取出丹药，顿时无数的想法在我的心头狂掠而过。
以我的能力根本炼不出这种品质，而且……而且他的手法跟云家秘法相似，但又似乎更为高深厉害。
“你的手法也很特别…”我不由地说道。
祈霁没有回话，只是拍拍我的头：“去救人吧，小药师。”
那晚，服下丹药的患者全部转危为安。而我，则彻夜难眠。
这样终究治标不治本，还是得找到怪病的来源。
4.
清晨，我假装睡着，祈霁忽然离开，在空中拉出一道残影。
我数到十，悄然跟上。
青州城如同晨雾摇篮中恬静安睡的孩子。
玄霄像道影子般穿过街巷，又掠过城墙，最后落在了城南的树林里。
他四下看了看，径直而入。
再深一点就要到禁地——荧惑森林了。
祈霁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跟着他，我紧随其后，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贴在隐蔽处，听见前面传来低沉的对话声。
“...殿下，时间不多了...“
“...恐怕上界的人已经...”
“殿下？上界……”这些字眼在我的心里来回滚动，疑惑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祈霁…他究竟是谁，怎么会跟上界的人……”
之前就听师尊说过，上界的人都很厉害，连他都只能望其项背。
但上界的人一般都不会随意干扰下界的运行，或者说这本就是两个世界，他们压根不会在意下界蝼蚁的死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