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当场死机。
2. 直男的崩溃与观察日记
我盯着那封信，感觉天旋地转。
沈墨？喜欢我？那个整天板着脸、说话不超过三个字、连橡皮屑都要用尺子扫进垃圾桶的洁癖学霸？
我的大脑自动播放起过去几个月和沈墨相处的画面——他帮我捡过笔，借过我橡皮，甚至有一次我发烧他还默默递来退烧药...天啊！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暗恋行为吗？而我这个钢铁直男居然毫无察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土拨鼠尖叫。
我妈在门外猛拍："陈明远！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做噩梦了！梦见考数学！"我胡乱应付道。
那一整晚，我躺在床上烙煎饼，一闭眼就看到沈墨用写诗的那只手轻抚我的脸，吓得我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第二天早上，镜子里的我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活像被女鬼吸了阳气。
"儿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早餐桌上，我爸从报纸后面探出头。
"没事，就是...思考人生。"我机械地往嘴里塞着包子，满脑子还是那首该死的藏头诗。
"思考人生？"我爸手里的报纸啪嗒掉在桌上，"你该不会...早恋了吧？"
"噗——"我一口豆浆全喷了出来，"怎么可能！我是直男！钢铁直男！"
"我就随口一问，你反应这么大干嘛？"我爸狐疑地眯起眼睛。
我落荒而逃。
教室里，沈墨已经坐在位置上，正在预习课文。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轮廓线——停！陈明远你在看什么！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早。"沈墨头也不抬地说。
"早早早！"我声音高了八度，差点破音。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到座位上，全程保持身体距离沈墨至少30厘米，仿佛他是某种放射性物质。我的动作太猛，椅子发出"嘎吱"一声惨叫。
沈墨终于抬起头，眉头微蹙："你没事吧？"
"没事！特别好！从没这么好过！"我干笑着，手忙脚乱地掏出课本，结果把铅笔盒碰掉了，笔撒了一地。
沈墨弯腰帮我捡，我们的手指在空中短暂相触——
"我自己来！"我触电般缩回手，差点又撞翻桌子。
沈墨直起身，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转回去继续看书。但我分明看见他的耳尖...红了？
我的世界观再次崩塌。
语文课上，李老师点名沈墨赏析《赤壁赋》。
沈墨站起来，声音清朗："这篇文章体现了苏轼..."
我偷偷用余光打量他。今天才发现，沈墨的睫毛居然这么长，像两把小扇子；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握笔的姿势优雅得像在弹钢琴；他的喉结...
"陈明远！"李老师的吼声把我惊醒，"你来接下去！"
全班目光齐刷刷射来。我腾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呃...体现了苏轼...很会游泳？"
哄堂大笑中，我瞥见沈墨嘴角微微上扬——他居然在笑！那个面部肌肉坏死的沈墨居然会笑！而且...该死，还挺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