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想办法。”王教授虽然脸色苍白，但还算镇定。”报警或者联系外界求助。”
多吉苦笑说道：“这里根本没有信号，最近的警察局在八十公里外。”
“那就反击啊！你不是有枪吗？”周子豪指着扎西的猎枪。
扎西检查了一下枪膛说道：“只剩两发子弹，对付一头成年藏马熊远远不够。除非正中要害，否则只会激怒它。”
铁门再次遭受重击，这次门闩已经开始松动。扎西的妻子开始低声诵经，手指快速拨动念珠。
孟清歌突然注意到墙角堆放着几个金属容器说道：“那是汽油吗？”
扎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睛一亮说道：“是煤油！可以做个简易火把，熊怕火！”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一声不同于熊吼的声响从外面传来——是尖锐的哨声，连续三下，然后停顿，再重复。
扎西的表情突然放松了些说道：“是他……”
“谁？”孟清歌问道。
没等扎西回答，外面的动静突然变了。
熊的吼声中加入了愤怒和痛苦，然后是另一种声音——金属碰撞声和人类的喝斥声。
几分钟后，外面归于平静，只有微弱的呜咽声渐行渐远。
“可以出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扎西谨慎地打开铁门，众人小心翼翼地走出厨房。客厅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储物柜里的物品散落一地。
前门已经完全被毁，寒冷的夜风灌进来。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逆着月光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出他穿着深色冲锋衣，手持一根长矛状的武器，背上似乎还背着什么。
“杨原，我就知道是你。”扎西用汉语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敬意。
男人走进来，孟清歌这才看清他的样子——三十岁出头，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疤痕，在油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但他的眼睛却出奇的平静，像两潭深不见底的高原湖水。
“只是暂时赶走了它们。”杨原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母熊和它的伴侣就在附近，天亮前还会回来。”
“它们？”多吉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杨原点点头，道：“一对藏马熊夫妇。你们很幸运，如果是独居的公熊，现在这里已经没活人了。”
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在看到周子豪和林美琪时微微停顿，道：“这两位就是惹麻烦的人吧？”
周子豪挺起胸膛，喊道：“喂，你什么意思？我们只是拍个照而已！”
杨原没有理会他，转向扎西，说道：“准备转移，这里不安全了。我发现了它们的巢穴，母熊刚产崽不久，保护欲极强。”
“我们能去哪？”孟清歌问道，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镇定。
杨原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孟清歌无法解读的情绪：“山腰有个废弃的观测站，石头结构，有铁门。足够坚持到救援到来。”
“救援？哪来的救援？”林美琪尖声问道。
杨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卫星电话说道：“我已经联系了保护站，但他们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能到。在此之前，我们得靠自己。”
扎西迅速收拾了一些必需品——食物、水、毯子和药品。
杨原则检查了每个人的装备，当他看到周子豪和林美琪的行李时，皱起了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