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林砚之的生活变得忙碌而充实。白天跟着周显宗学习写作和江湖知识,晚上则在客栈后院跟着一位退隐的老镖师练习基础剑法。他虽没有武学天赋,但胜在勤奋刻苦,短短半个月便将一套基础剑法练得有模有样。
出发前往洛阳的前一天,林砚之正在收拾行囊,忽然听到客栈大堂传来一阵喧哗。他好奇地走出去,只见几个身着黑衣的汉子正围着一位白衣女子,为首的刀疤脸正一脸凶相地说着什么。
“苏姑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父亲欠下的赌债,自然该由你来还。”刀疤脸狞笑道,“只要你跟我们回去,伺候好我们堂主,这笔债就一笔勾销。”
白衣女子气得浑身发抖,清丽的脸上满是倔强:“我爹欠下的债我会还,但你们休想侮辱我!”
林砚之认出这女子是城东“苏家布庄”的小姐苏清月,听说她父亲嗜赌成性,把家业都败光了,没想到竟被债主找上门来。他虽只是个普通少年,却从小听着江湖侠义故事长大,见此情景,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
“你们太过分了!”林砚之上前一步,挡在苏清月身前,“欠债还钱固然没错,但强抢民女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刀疤脸上下打量着林砚之,不屑地笑了:“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爷爷的闲事?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林砚之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短刀——这是周显宗教他的防身武器。他知道自己武功低微,绝非这些人的对手,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苏清月被带走。
“我劝你们还是走吧,不然我就报官了!”林砚之强作镇定地说道。
“报官?”刀疤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在这临安城,我们‘黑风堂’的事,官府也不敢管!”说罢,他挥了挥手,“给我把这小子打趴下,把那妞带走!”
两个黑衣汉子立刻狞笑着朝林砚之扑来。林砚之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牢记着老镖师教的招式,侧身避开一人的拳头,同时挥刀刺向另一人的手臂。
“哎哟!”被刺中的汉子痛呼一声,后退了几步。
刀疤脸见状,脸色一沉:“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兄弟们一起上!”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传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周显宗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眼神锐利如剑。
刀疤脸显然认识周显宗,脸色微变:“周掌柜,这是我们黑风堂和苏家的私事,你最好别插手。”
周显宗冷笑一声:“在我墨香居门前闹事,还敢说是私事?我劝你们赶紧滚,否则休怪我笔下无情!”
话音未落,周显宗手腕一抖,手中的狼毫笔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精准地射中了刀疤脸手中的刀。只听“当啷”一声,刀疤脸的刀掉落在地,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竟不知何时被笔尖划破了一道口子。
“你……你是武林高手?”刀疤脸又惊又怕。他一直以为周显宗只是个普通的书商,没想到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