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
旁边侍奉的宫女太监们都退到外面去了,此时这间包厢只剩下王御医、景和帝、万大伴还有苏砚冬四个人了。
“施针。”
王御医战战兢兢地施针,他虽然医术比较前卫,可性格却偏内向,害怕景和帝一怒之下把自己砍了。
“爱卿之前不是挺开放的吗?”
想到之前到处勾搭的苏砚冬,景和帝眯了眼睛语气危险。
“罪臣该死。”苏砚冬脑袋昏昏沉沉地只知道重复这一句话,连天幕里爆料自己给姬淮疆送粮草都无心理会了。
怎么会连呼吸都是痛的,被穿的琵琶骨似乎经过水牢的浸泡之后已经感染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舒坦。
苏砚冬的衣服被褪下,瘦骨嶙峋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被穿了琵琶骨关进水牢还是耗尽了苏砚冬的最后一丝身体底子,此时又昏睡过去了。
老李在说完于万三送了粮草之后,又谈到了苏砚冬的病情,叹了一口气。
【根据后世学者的推断,在那个时代得了肺结核,应当是无解的,老李为苏相感到惋惜啊,这样的经世之才,就因为各种陷害,如今到了这样惨烈的地步。】
【而之前提到的粮草案,老李和多位史学家好友都觉得,苏砚冬不可能拿了那粮草,这就要提到苏砚冬的家境、积蓄还有抄家的记载了。】
【谁敢想谁敢想~贪污奸相是清官?】
【不曾想不曾想~苏相抄家贫如洗?】
老李居然唱起来了。
【苏相在世时,家里有十几房小妾,还有上百座别院,大到粮草钱治水救灾钱,小到河工饷银,全都被苏相贪墨了,当世史书记载“吏胥因缘为奸,屡有贪墨之事”,就是说苏相的上官和手下和苏相狼狈为奸,到处贪污,真的是这样吗?】
老李吊足了胃口,而旁边酒楼还有铺子里看天幕的朝臣们,有的也冷汗连连。
只有陷害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无辜。
苏砚冬有没有贪污,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那些银子早就进了他们的口袋,要他们吐出来,比要命还难。
要是天幕继续爆料,说不定真的会彻查贪污案的。
谁知道这天幕有什么证据?
【谁敢想,这个“屡有贪墨之事”的苏相,在新皇登基抄家的时候,家里只有十两银子?】
【甚至这十两银子,在老李看来,更像是刚发的俸禄,而不是之前的积蓄。】
【难道说苏相用钱这么快,那贪墨的大大小小十几万两银子都被花出去了吗?】
【还是说被苏相藏到了别的地方,以待后面东山再起?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是不是都这么觉得?】
老李又卖了个关子,他比现在说书人好一点的就是,频繁卖关子却不会有人打他。
要是酒馆、茶馆的说书人敢这样,早就被观众们一拥而上来一场爱的拳脚相加了。
【别急,广告一下,马上回来。】
【农民泉水,有点甜。】
【小宝明天见,小宝天天见。】
这些包装新奇的、大虞人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让看着天幕的人都非常好奇。
“这是何物?为何看上去晶莹剔透、如此软弹?”
忠亲王是吃喝玩乐无一不精的,却发觉自己连那个所谓“果冻”的东西从未听说过。
“应该是天庭的仙物吧?”忠亲王的小厮习书这样说着。
“我好像见过,应当是江南一带的小吃。”
姬淮疆这样迟疑的说着,他回朝的时候路过江南,当地有名的酒楼曾经送上来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