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你看清楚了,”魏岚瞪着眼睛,“我才是你未婚妻。”
“那你也听清楚了,”他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我不会跟你结婚,所以麻烦你不要以未婚妻自居插手我的事。”
魏岚气的直抖,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咬着牙道,“我有话跟你说,你让她出去。”
“如果是江闻的事儿,没什么她不能听的。”
“如果是林闻语的事儿呢?”
江辞闻言僵了一下,我抬头看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你们聊,我还有事儿,先去忙了。”
我故作轻松地走出来,反手关上门,却倚在门上靠了很久,使劲儿眨了眨眼,把眼角的酸涩逼回去方才回自己办公室。
Kitty早就识趣地回到秘书室关上门,可我分明看到走廊尽头的防火门动了一下,随即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
办公室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和流言,其实公司里的传闻我都知道,尽管江辞有意避嫌,可没人看不出大老板和小老板关系不一般。
但大家也都知道,老板不仅当初有个闹得满城风雨的初恋情人,现在还有个嚣张跋扈的未婚妻,他们看我时,估计都在想,说不定哪天我就被一脚踹了,到时肯定在江闻混不下去了,因此嫉妒中都带着一丝同情。
其实我也好奇,也想问问,你什么时候离开我。
早一些告诉我吧,也好让我有心理准备,到时不至于落魄。//
“我听说林闻语要回来了。”魏岚平复了一下情绪。
江辞靠在椅背上,冷冷道,“所以呢?”
“你要悔婚吗?”魏岚盯着他,“丢尽魏家和江家的脸。”
“我早说过了,我不会娶你。”他转着手中的打火机,看都没看她,说得轻描淡写。
“那你要娶谁?林闻语吗,你爷爷不会同意的,整个江家都不会同意,又或者是喻言吗,那个没人要的野种……”
“够了,”江辞淡然开口,“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江辞……”
“还有,”他将打火机立在桌上,“不管以后怎样,至少现在她是我的人,你嘴巴要是再这么不干净,我可不会管你姓什么。”
魏岚气鼓鼓摔门走了,江辞点了支烟,站在窗边吞云吐雾惆怅了半天,随后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喂,妈。”
“阿辞啊,今天忙吗?”
“还行,您说。”
“那中午回家吃饭吧,爷爷有事儿要跟你说。”
“……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叹了口气,罕见地点了第二根烟。
江辞在祠堂跪了一下午,膝盖都跪的没知觉了也没人让他起来。他妈倒是中途来过几次,心疼儿子心疼的紧,爷爷不让他吃饭,只能一趟又一趟送水,他又不敢多喝,喝多了还要起来上厕所,折磨膀胱。
中午他大老远地赶回来,饭还没吃着一口,他爷爷就让他来祠堂跪着了,也不说为什么,只说让他自己想。
想你妈。
他没忍住骂了句,一抬头就见自己太奶奶的遗像挂在墙正中央,心里不禁抖了抖。
太奶奶我错了。
其实他小时候跟他爷爷特亲,他爸走得早,他爷爷把他当宝贝一样疼,完全是按照江氏接班人的标准培养,连他二叔都没这待遇,只可惜后来出了些事儿,他心里生了怨恨,再加上这几年因为江闻忙得昏天黑地,他很少回本家来,关系也就疏远了。
但抛开亲疏远近不谈,他还是很怕他爷爷的,老头儿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狠,完全看不出来七老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