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你...你说什么？"
"明轩的亲生父亲是志强。"张美丽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十一年前，我和志强相爱，但他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怀孕后没办法，才嫁给了你。"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十年来，我把明轩当亲生儿子疼爱，为了他付出一切。现在你告诉我，他根本不是我的种？
明轩也被这个真相震惊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爸爸..."明轩看着我，眼中满含泪水。
"别叫我爸爸！"我怒吼道，"既然你不是我的孩子，那就跟着你的亲生父母走吧！"
说完，我转身就要进屋。
可刚走两步，我就后悔了。
不管明轩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这十年来，是我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儿子。
我回头想要道歉，却看到张美丽正在给明轩收拾行李。
"明轩，跟妈妈走吧。"张美丽温柔地说，"妈妈会补偿你这些年受的苦。"
明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美丽，最终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他们的车开走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门槛上，看着贴在墙上的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忽然觉得讽刺极了。
儿子考上了状元，可他不是我的儿子。
妻子复活了，可她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这十年的付出，到底算什么？
夜幕降临，村里的狗开始叫了。
我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想起张美丽出车祸的现场。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那场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2
第二天一早，我就骑着破摩托车去了镇上的医院。
当年负责处理张美丽车祸的是老刘医生，现在已经退休了。
"老刘，我想问你点事。"我在他家门口堵住了他。
老刘看到我，脸色有些不自然："建国啊，你来干什么？听说明轩考上清华了，恭喜啊。"
"别扯别的，我问你，十年前我媳妇出车祸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刘支支吾吾："还能发生什么？车祸啊，当场就没了。"
"可她现在活着回来了，说是失忆了。"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老刘，你告诉我实话。"
老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建国，你别胡思乱想。死人怎么可能复活？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骗？"我冷笑一声，"我亲眼看到她了，还带着个男人，说是她现在的老公。"
老刘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慌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这个反应让我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
"老刘，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如实告诉我，我不会为难你的。"
老刘犹豫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建国，其实...那天晚上张美丽确实出了车祸，但她没死。"
我的心脏狂跳："什么意思？"
"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有微弱的心跳，但伤得很重。就在我准备抢救的时候，来了个男人，说是她的朋友，要把她转到市里的大医院。"
"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认识，但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对外说张美丽已经死了，还要我出具死亡证明。"
我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你们就这么把一个活人当死人处理？"
"建国，你别激动。"老刘慌张地摆手，"当时那个男人说，张美丽欠了很多债，如果不假死脱身，全家人都会有危险。他说这是为了保护你和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