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总裁的亲子抉择
清晨七点的阳光刚漫过寰宇集团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顾夜寒指间的钢笔突然在文件上洇开墨团。特助林舟推门进来时，正撞见自家老板盯着手机屏幕发怔 —— 那是苏晚晚昨夜发来的消息，白底黑字像道冰冷的判决：「周五上午九点，小宝幼儿园家长日，穿便服。」
林舟轻咳一声递上日程表：「顾总，原定周五上午的跨国并购案视频会议……」
「推迟。」顾夜寒指尖在手机壳上摩挲，那是个被小宝用马克笔涂得五颜六色的卡通壳，「备车，去童装区。」
半小时后，顾夜寒站在全市最高档的儿童品牌店里，看着衣架上印着小熊图案的卫衣皱眉。导购员战战兢兢递过一件羊绒开衫，被他抬手挡开：「要最普通的。」
最终他拎着袋印着幼儿园园徽的蓝色卫衣离开，林舟在后座看着那件领口歪歪扭扭的衣服，憋了半天才说：「顾总，这是中班小朋友的尺寸。」
2 幼儿园的尴尬首秀
周五清晨，顾夜寒站在幼儿园门口时，引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穿着不合身的蓝色卫衣，牛仔裤膝盖处还被小宝昨晚非要贴上的恐龙贴纸粘住，他僵硬地跟在苏晚晚身后，像个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
「顾先生，麻烦签到。」班主任李老师递过签到本，笔尖在「家长姓名」栏悬了半天，「您……」
「顾夜寒。」他接过笔，钢笔字力透纸背，却在「与幼儿关系」那栏顿住。苏晚晚抱着手臂冷笑：「填‘监护人’就行，别吓着老师。」
教室里顿时安静得能听见吊扇转动声。小宝正趴在桌上给一幅画涂颜色，听见动静猛地回头，手里的蜡笔「啪嗒」掉在地上：「爸爸？」
顾夜寒喉结滚动两下，蹲下去捡蜡笔时，卫衣袖口突然崩开条缝。小宝眼睛亮起来：「爸爸穿我的衣服！」
周围响起低低的笑声。顾夜寒僵着背直起身，看见苏晚晚正举着手机录像，镜头里他的窘态被拍得清清楚楚。她冲他扬了扬下巴：「顾总，今天的任务是陪小宝完成亲子作业，别搞砸了。」
李老师拍手示意家长们围过来：「本周主题是‘我的爸爸’，请家长和小朋友一起用黏土捏出爸爸的样子，最后要上台分享哦。」
顾夜寒看着桌上那盒五颜六色的黏土，突然怀念起签百亿合同的日子。小宝已经迫不及待地揪起块黑色黏土：「爸爸头发是黑色的！」
他笨拙地学着小宝的样子搓黏土，指尖被黏得发黏。苏晚晚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晃着腿看他把黏土捏成歪歪扭扭的方块：「顾总这是在捏寰宇大厦？」
「闭嘴。」顾夜寒咬牙切齿，却在小宝抬头看他时立刻放缓语气，「小宝觉得爸爸的领带是什么颜色？」
「红色！像消防车一样！」小宝举起红色黏土往「脖子」上糊，结果把整个脑袋都按扁了。顾夜寒看着那团看不出人形的黏土，第一次体会到比应对股市熔断更棘手的困境。
隔壁桌传来一阵笑声，是同班的小胖墩在炫耀：「我爸爸是警察，他会捏手枪！」
小宝立刻挺起胸膛：「我爸爸会捏…… 会捏新闻大厦！」
顾夜寒手一顿。苏晚晚突然伸手，用指尖沾了点白色黏土，在那团黑色方块上点出两颗圆眼睛：「加个镜头，像不像你妈妈直播间的摄像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