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迪，砸了千万，只为一套名校旁的老破小。
人人都当我是疯子。
只有新邻居陈静懂我，将我引为知己。
她温柔地握着我的手，递给我一本教育名著，「吴姐，我教你个绝招，校长就吃这一套。」
我信了她，直到我在她送我的那盆绿植里，发现一个针孔摄像头。
1.
电钻顶上墙壁的瞬间，发出刺耳的轰鸣。
我戴着护目镜，灰尘和墙皮碎屑扑了我一脸，但我毫不在意。
这面墙的另一边，就是全市第一的「牛小」——思明附小。
我买的不是房，是儿子的未来。
这墙上即将诞生的，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洞，而是「知识传输孔」。
我给这个计划取了个雅名：凿壁偷光。
「砰！砰！砰！」
剧烈的砸门声几乎要把我那扇薄薄的防盗门给拆了。
我关掉电钻，摘下护目镜，门外传来中气十足的怒吼：「开门！楼上的！你他妈是要拆楼啊！」
是楼下的刘大爷。
我堆起笑脸拉开门，一股烟味儿混着老人味儿扑面而来。
刘大爷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我刚躺下午休，你就在我天花板上动土！你想干什么？啊？这楼都快四十年了，塌了你负责？」
我连连哈腰：「大爷，您消消气，我就是……想给我家挂个画框。」
「挂画框要用冲击钻？」刘大爷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当我老糊涂了？我告诉你，我这就去物业举报你！你这种没素质的业主，就不该住进来！」
他气冲冲地转身就要下楼。
我没拦他，只是平静地从鞋柜上拿起一个文件袋，抽出了两份文件。
「大爷，您先别急。」
我把文件递到他面前。
一份是市建筑工程质量检测中心出具的《房屋结构安全鉴定书》，上面明确标注，我家的这面墙，不是承重墙，小范围开孔不影响整体结构安全。
另一份，是我拟好的《邻里噪音影响协议（草案）》。
「大爷，洞，我肯定是要钻的。」我指着协议上的一处空白，「但这事儿确实打扰到您了，您看，这里的精神损失费，您填个数，多少我都赔。」
我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塞到他手里。
「这是我律师的名片，您要是不信我，可以让他跟您聊。」
刘大爷捏着那几张轻飘飘的纸，又看了看那张印着「金牌律师」头衔的名片，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他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此刻憋成了猪肝色，像是被一口气噎住了喉咙。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我这么「专业」的无赖。
2.
刘大爷最终还是没去物业，只是每天用怨毒的眼神在我身上戳几个洞。
我的「知识传输孔」计划，也因为他每天搬个小马扎坐在楼道里监视我而被迫搁浅。
一计不成，我又生一计。
这次的计划叫「望子成龙」。
我斥三万巨资，在网上订购了一台专业级的天文望远镜。
它被我稳稳地架在阳台上，镜头对准的不是星辰大海，而是三百米外，思明附小三年级二班的教室。
我儿子吴晓宇，如果能顺利入学，就会被分到那个班。
我甚至搞到了他们的课程表，每天准时「远程旁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