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就是小言的老婆？连我女儿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方清夜柔柔拉着，“妈，你别这么说。”
她故意放在手中把玩了一阵，口中念念有词。
“我外孙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能负责吗？”
我忍着耐心，咬牙重复。
“我再说一遍，你把那个东西放回去！”
方清夜上前准备接过，却突然皱眉捂着小腹。
黑猫雕塑直接掉在地上，碎了。
至此，言峥鑫都没抬头看一眼。
律所的律师们也只当看戏一般，戏谑地看我笑话。
“峥鑫，我肚子又疼了，宝宝是不是……”
闻言，言峥鑫顿时皱眉紧张起来。
他起身一脚踢开地上的碎片，厌恶地看着我。
“不就是个破雕塑，顾瑗你至于吗？”
方清夜抹着眼泪，柔若无骨靠在言峥鑫怀中，双眼微闭。
“我妈这么说，是她觉得办公室里摆设的风水不好……”
言峥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锁定了放在办公桌上我跟他的结婚照。
突然又有些为难。
方清夜捏着他的手变得冰凉。
我冷冷看着这一切，直接拿起结婚照。
“是不是嫌这个碍眼？”
不等言峥鑫起身阻止，我直接把相框砸在地上。
“哗啦”一声，四分五裂。
言峥鑫彻底黑了脸。
4
方清夜止不住眉眼的欣喜，忙从包里拿出自己跟他的合照，摆在了原来的位置。
言峥鑫见了却没阻拦，背对着我替她揉着肚，语气也缓了下来。
“阿瑗，一个雕塑而已，不至于。”
“你最近心浮气躁，还是去听听佛经修养下身心吧。我明日正好有一个案件，就在寺庙附近。”
片刻之后，言峥鑫才意识到我的突然出现。
“阿瑗，你来律所有什么事？”
我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
“我们那儿的老一辈都说，如果能得到孕妇的祝福，将来一定会好孕的。”
“所以我特地过来，想让清夜给我写上几句祝福语。”
方清夜自然没想那么多，顺手就写了几张。
她主动提出陪同。
“我也想一起去寺庙，正好也给肚子里的宝宝祈福。”
言峥鑫心疼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方清夜连连点头。
“我是你的助理呀，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我看着他们在我面前调情，胃里一阵恶心。
可能言峥鑫早就忘了，当初律所成立时曾答应我，公司的人才招揽只能由我负责，他不会过问。
也正因为我的高标准、严要求，同时利用家族声望，在背后默默拉动人脉。
他的律所才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突飞猛进，挤进行业前十。
言峥鑫这三个字也逐渐被行业大佬认可。
可方清夜的出现，根本没得到我的允许。
言峥鑫的律所，我不想再多待一秒。
拿上方清夜的字迹，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二日，我随言峥鑫到达目的地。
他跟委托人会面以后，就剩我跟方清夜在寺庙附近的山林转悠。
突然我眼前一黑，再睁眼就被关在一个简陋的屋子里。
几名流浪汉流着口水，猥琐地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