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倦唇角往上扬了扬,“也不是没有这种关系。”
“比如?”
祁倦指了指自己,“房东。”
然后手掌并拢朝温雨眠的方向动了动,嘴角轻扬。
“租客。”
温雨眠:“?”
她不服气道:“哪有房东会跟自己的租客住一起的啊?再说了这房子也不是你的吧。”
祁倦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一声,嗓音清冽低磁,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你怎么知道这房子不是我的?”
没等温雨眠开口,他双手一摊,耸了耸肩,一脸可惜道:“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十六岁生日爷爷就把它送给我了。”
温雨眠:“……”
可恶的有钱人,以后还会变成万恶的资本家。
她看着祁倦那副欠揍的表情,拳头硬了。
少年现在浑身都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劲,丝毫看不出以后那副沉稳的样子。
与此同时,温雨眠的眼底浮起一层淡淡地疑惑。
她跟祁倦结婚的时候,那时的他年纪也算不上多大,才22岁。
按照他现在18岁来算的话,那也就是四年后。
但是。
一个人的性格已经保持了18年,会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变成另外一副样子吗?
她突然想起车祸之前戚怜对她说的话,她神色一凛,眉头微皱。
不会真是因为那什么白月光吧?
祁倦见她沉默着不说话了,以为是放弃了,他也没再说什么,准备收拾碗筷洗了上楼休息。
瓷器相碰的清脆声将温雨眠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将手往前面一挡,阻止他收拾的动作。
“你别动别动,我们公平一点,你都下厨了,那洗碗就交给我吧,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闻言,祁倦停住了动作,掀起眼皮,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哦?说来听听。”
温雨眠身子往前微倾,眉眼灵动,好奇问道:“我刚才说我们是朋友,你为什么是那个反应?”
“难道在你心里我们现在还算不上朋友吗?”
“我…”
祁倦正欲开口,但面前的少女完全不给他机会。
她紧接着又故意摆出一副伤心的表情,手捂着胸口,语气听上去都有点委屈巴巴的。
“你要这么觉得的话,那我真要伤心了。”
祁倦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如果温雨眠去学表演的话应该挺有天赋的。
太能演了。
他打了个手势,无奈道:“停,打住。”
温雨眠乖乖收起表情,看着祁倦眨了眨眼。
“我要是在这坐一会儿估计等会还能看场表演秀。”
后者嘴角扬起淡淡地笑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至于你说的朋友,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温雨眠很配合的问道:“什么问题?”
祁倦的眼里划过一丝戏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开口道:“你跟朋友打招呼的方式就是上来占人家便宜?”
温雨眠愣了两秒,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耳后的热度顺着脖颈一路窜上来。
先是耳垂沁出粉,眨眼间就漫到了脸颊,连带着眼角都染上层薄红。
她一时表情有些囧,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出的话都有点没底气。
“都说了那是睡懵了嘛。”
祁倦挑眉,“两次都是?”
温雨眠听到他的质疑,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于是她抬起下巴,双手叉腰,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
“怎么了,不行啊?”
不等祁倦开口,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
“那个,我定一下子,这事就翻篇了,咱们俩就当啥也没发生过。”
祁倦看着她这副紧张又故作淡定的样子,实在没忍住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