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张猛粗暴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怒气。
“扰乱军心！妖言惑众！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皮鞭，啪地一声脆响，狠狠抽在李星背上！
火辣辣的剧痛让李星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给我拖起来！”
张猛对旁边两个看呆的士兵吼道：
“带回城！关起来！这小子疯了！”
两个士兵犹豫了一下，上前架起痛得蜷缩的李星，拖着他往城门方向走。
张猛怒气冲冲地跟在后面，嘴里骂骂咧咧：
“晦气！摊上这么个怂包！
还没见着吴兵影子就吓尿了！
敢乱我军心，看老子不剥了你的皮！”
5
李星被丢进城墙根下一个小土洞里，连营房都不如，就是个地牢。
门被粗木条封死，只有一丝光线透进来。
背上鞭痕火辣辣地疼，冰冷的地面吸走他身体的热量。
完了。他绝望地想。
张猛不信。还可能把他当奸细。别说改变历史，连三天都活不过去。
系统？新手礼包？屁用没有！
关羽……吕蒙……白衣渡江……荆州陷落……麦城……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地牢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扔了进来，滚到他脚边。
是个硬邦邦的粗面饼。
接着，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低低响起：
“小子……吃饭。”
李星抬起头，借着门缝的光，看到一个老兵的脸。
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眼神浑浊却带着点看透世事的平静。
老兵穿着同样破旧的军服，腰带上挂着一个油腻腻的皮水袋。
“老伯……”
李星声音嘶哑：
“我说的……是真的……”
老兵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又看看他背上渗血的鞭痕，叹了口气。
“关将军……最恨什么？”老兵忽然问。
李星一愣：
“……恨背叛？恨曹操？”
老兵摇摇头，声音压得更低：
“最恨……空口白话。”
李星心头一震。
老兵浑浊的眼睛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看向城墙方向：
“想让人信……得有“凭”。光靠嘴……没用。”
他指了指城墙上隐约可见的高耸的烽火台轮廓
“……那是眼睛。”
说完，不再理会李星，关上门离开了。
地牢重归昏暗。李星捡起冰冷的饼，却毫无食欲。
老兵的话在他脑子里回荡：凭？烽火台？眼睛？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星，猛地跳了出来！
6
第二天，李星被放了出来。
张猛没再打他，只是眼神更加厌恶，警告他再敢胡言乱语就军法处置。
他被分配去干最脏累的活：清理城墙马道上的积雪和垃圾。
寒风刺骨，李星拿着破扫帚和簸箕，麻木地清扫着。
背上鞭伤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老兵的话点醒了他。空口无凭。想让上面相信，就得拿出“凭”来！
吕蒙的计策核心之一，就是让烽火台失效！如果烽火台能点起来呢？
如果能在吴军来之前就点起来呢？这不就是最好的“凭”？
但烽火台是军机重地，守备森严，他一个小兵根本靠近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