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得救我呀!”许清怜瞳孔一缩,小手紧紧抓着李长海的手臂说道,“我不想给他们两个当媳妇儿!”
“嘶……”李长海一呲牙。
“姐夫,你受伤了?”许清怜这才意识到问题,“被人给打了么?”
“只是在山里摔了一跤。”李长海摇头,“不碍事。”
“李长海,你帮帮小妹吧!”许清月也忍不住哀求道,“她一个孩子知道什么,这个世界上她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她要是有个好歹……”
“我也没说不帮啊,小妹不也是我亲人么!”李长海一边说着,一边不急不缓的将牛角里的火药往土猎枪里倒,又倒上一小把铁砂,用推杆轻轻往里面杵了杵,最后往火帽里撒了一把火药后出了门,“等着!”
外面的人依旧在叫嚣,引来了附近的村民观看。
李长海打开门,声音瞬间高过了所有人:“嚷嚷,嚷嚷,继续给我嚷嚷!”
“三叔,就是他!”中年立马走了过来,指着李长海大声说道,“我跟老二把钱点给他后,第二天就来带人,可他不但突然反悔,还抢走了我们的枪,打了我们两个!”
“小子,我这两个侄子从小父母双亡,好不容易讨个媳妇儿,还被你给扣下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拎着把土枪说道,“老老实实把人和枪交出来,否则我们可就上门抢人了!”
“没错,交人,交枪,赔礼道歉!”青年也大声嚷嚷道。
“你们几个套路我,故意让我把我小姨子输出去的,以为我不知道?”李长海不屑的说道,“本以为你们自知理亏,这事儿就算了,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要脸,还敢跑来跟我俩吆五喝六的,把这儿当成你们安北了?!”
“草泥马的,不给是吧,那我们就上门抢人!”中年人一马当先,这就要奔进院里,被李长海一脚给踹了回去,同时把枪举过头顶直接开枪,枪响伴随着李长海的一声怒喝,“我看谁敢?!”
这一操作,直接把这七八人给唬住了。
李长海将枪丢给了为首三叔,紧接着将另一把装好铁砂的土猎枪对准了众人:“刚刚那是你们的破枪,但我这把枪可是打铁砂的!”
“谁要是敢再往前一步,那咱们就一起死!”
眼看着双方僵持在了一起,一直在后面的村长笑呵呵的凑了过来:“又不是不死不休的事儿,都这么冲动干什么,长海儿,你也把枪放下!”
“村长,那俩夯货欺人太甚!”李长海看起来要失去理智了,手指头摸着扳机随时都有可能扣下去,“反正老子贱命一条,带着他们这些人死,那也值了!”
“你这孩子,不至于!”村长冲他摆摆手,“万事好商量,这事儿我帮你们办!”
见村长这么说,李长海这才放下枪,但还是火药味儿十足的叫道:“你问问他们,是不是给我下套儿了,有没有种承认?!”
“给你下套儿又咋了,坑的就是你这白痴,我特么……”
“老二!”
那个青年火气很大,毫不犹豫就承认了,气的三叔恨不能给他一枪托,怪不得都喊他山炮,真他妈蠢啊,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见他承认了,李长海反倒淡定了下来:“你瞧,村长,本来就是他们下套儿,还又跑来抢人,这不是犯法了么?”
“让民兵连的人过来,明天一早押去公社,咱去公社评理去!”
“哎,李村长都说不是大事儿了,咱们万事好商量!”三叔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别的不说,你也不能打人啊,老大可被你揍得不轻,这两天都下不来床!”
“承认给我下套儿了是吧?”李长海倚在门框上,耷拉着眼皮说道,“那牌局上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这事儿咱们一笔勾销!”
“至于他们兄弟俩挨打这事儿,我给他们五块钱,算作他们的医药费,没问题吧?”
“这……”山炮不服的瞪着李长海,“明明是五十块,你一下缩水成了五块,你……”
“五块钱看病也不少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村长紧接着打起了圆场,“不过长海儿,人家到手的媳妇儿跑了,他们还大半夜的找过来,五块也的确拿不出手,要不……”
“最多十块!”李长海拿出了一张大团结,“要么你们走,要么咱们干,你们自己决定!”
“行吧,这事儿我作为他们长辈,替他们做主了!”三叔立马接过钱,大手一摆,“这事儿了了,咱们走!”
哼!
李长海冷冷一笑。
本来他是打算拿五十的,虽然牌局上有出千的,但不是他们,自己刚刚也只是激了他们一下,没想到那小子还真把事儿给揽下来了,省了四十块钱。
当然这也是自己跟村长配合得好,一说去公社把他们给吓着了。
“叔,谢谢你帮忙解围,明天一早我过去。”李长海冲村长拱了拱手。
“我是村长,还是生产大队的队长,有责任跟义务帮你。”村长哈哈一笑,冲看热闹的村民们摆摆手,各自离开了。
李长海这才回了房间,看着被吓哭的许清怜不禁以手扶额道:“我不是说我会解决的么,你咋还哭上了?”
“我没哭,眼里进沙子了!”许清怜擦了擦眼泪,“姐夫,那我就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儿睡。”
说完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屋。
在经过李长海的时候,李长海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不由得神色一动,立马迫不及待的说道:“媳妇儿,咱也睡吧,估摸着得九点多了吧?”
许清月也没说什么,直接朝一旁侧过了身子,李长海立马躺了过去,从后面抱着许清月深深地吸了一口:“真香啊,媳妇儿,我买的香皂你们用了?”
在那个年代,家家户户用的清洁物品叫做猪胰子,是猪胰脏和草木灰制成的,外观呈灰褐色,形状像砖块,虽然有清洁能力,但很不好闻,而香皂的制造材料、工艺跟现代香皂相似,属于舶来品。
“看到有,就用了。”许清月答应了一声,紧接着身子一僵,小声嗫嚅道,“对不起,我是闻到香味儿没忍住,就没经过你同意用了,我……”
感觉许清月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一点转变,但又因为这事儿害怕了,李长海暗叹了口气,把她给轻轻转了过来正对着自己,借着月色盯着那张小脸儿温柔的说道:“老婆,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