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丽羊羊试图靠近:"喜羊羊,冷静一点..."

"我受够了冷静!"喜羊羊后退一步,"每次都是这样,她做错事,你们让我包容;她闯祸,你们让我体谅。那我呢?谁体谅过我?谁问过我愿不愿意突然多一个妹妹?谁在乎过我的感受?"

冰冰洋的哭声更大了:"哥哥讨厌我...我不是好妹妹..."

"冰冰洋,别这么说。"智羊羊抱起她,转向喜羊羊,"你看看,你把妹妹吓成什么样了?就为一个铃铛?"

"就为一个铃铛?"喜羊羊重复着父亲的话,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对你们来说,它'就'是个铃铛。对我来说,它是五年里唯一能让我感觉你们还在乎我的东西!"

美羊羊和沸羊羊听到争吵声赶来,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美羊羊看到喜羊羊通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双手,忍不住走进来:"喜羊羊..."

"别,美羊羊。"喜羊羊举起手阻止她靠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冰冰羊不是故意的','她还小','原谅她吧'。你们所有人,都一样。"

沸羊羊皱眉:"这不公平,我们是你朋友。"

"朋友?"喜羊羊苦笑,"这一周你们谁不是围着冰冰羊转?谁问过我开不开心?"

"我们以为你会喜欢有个妹妹..."美羊羊小声说。

"没人问过我想要什么!"喜羊羊几乎是喊出来的,"就像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被留在青青草原五年!"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进智羊羊和丽羊羊的心脏。丽羊羊的脸色瞬间苍白:"喜羊羊...我们当时别无选择..."

"我明白。"喜羊羊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那种平静比怒吼更可怕,"我明白你们有苦衷,明白你们爱冰冰洋,明白我是个不懂体谅的坏儿子、坏哥哥。我都明白了。"

他小心地将变形的铃铛放进抽屉,然后走向门口:"现在,请你们所有人离开我的房间。"

"喜羊羊..."智羊羊想说什么,但喜羊羊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冲出家门。

美羊羊和沸羊羊对视一眼,立刻追了出去。丽羊羊抱着还在抽泣的冰冰洋,眼中满是痛苦:"我们做错了吗?"

智羊羊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沉重地叹了口气:"也许我们太急于让一切'正常'了,忘记了他需要时间适应。"

屋外,喜羊羊漫无目的地奔跑着,直到肺部的灼烧感迫使他停下。他靠在一棵大树下,慢慢滑坐在地上,终于让压抑已久的泪水流下来。

"喜羊羊..."美羊羊小心翼翼地靠近,在他身边坐下,"那个铃铛...对你真的很重要,是吗?"

喜羊羊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双膝。

沸羊羊站在一旁,一反常态地安静。最后他说:"我可能不懂你和父母之间的事...但我知道被忽视的感觉。我爸爸总是忙着训练,很少看我比赛。"

喜羊羊抬起头,看着两个朋友关切的眼神,突然感到一丝愧疚:"对不起...我刚才对你们发脾气..."

"得了吧,"沸羊羊摆摆手,"谁还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冰冰洋那丫头确实挺烦人的,但她也真的崇拜你。每次你不在,她总跟我们说'我哥哥最聪明了'、'我哥哥最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