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你告诉我，萧凌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 她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我们在一起两年，后来他说要出国深造，让我等他。" "我等了一年，他却和别的女人订婚了。" "后来我遇到了你，你对我那么好，我以为我能忘记他。" "可是我错了，我忘不掉，永远忘不掉。"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我？" "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我的声音有些激动，三年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 苏雨低下头，眼泪滴在地上。 "因为我舍不得你对我的好。" "林浩，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 "你把我当公主一样宠着，我贪恋那种感觉。" "我以为时间久了，我会真正爱上你。"
"可你没有。" 我苦笑着说道。 "对，我没有。" 她点点头，坦然承认。 "直到今天晚上，我收到他的短信，才发现我有多卑微。" "一条短信就能让我抛下一切，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我心里，你永远比不上他。"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但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痛苦的实话。
3
服务区的自动售货机发出嗡嗡的运转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苏雨站在我对面，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也没有整理。 "你知道萧凌现在在哪里吗？" 我问道，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沙哑。 "不知道，他只说要走，没说去哪里。" 她摇摇头，眼中满是迷茫。 "可能是北京，也可能是上海，或者直接出国了。"
我弹了弹烟灰，看着远处高速公路上偶尔闪过的车灯。 "那你追什么？追空气吗？" "你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这样冲出来？" 苏雨咬着嘴唇，半天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低声说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甘心。" "看到他的短信，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找他。" "哪怕追不上，哪怕见不到，我也要试试。"
"苏雨，你疯了。" 我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灭。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连命都不要了？" "值得吗？" 她看着我，眼中有一瞬间的清醒。 "不值得，我知道不值得。"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你不是也一样吗？明知道我不爱你，还是对我那么好。"
她说得对，我无法反驳。 爱情确实不讲道理。 前世，即使她死了，我还是放不下她。 一直在想，如果我再对她好一点，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直到重生，我才知道，不是我不够好，是她心里住着别人。
"林浩，我们离婚吧。" 苏雨突然说道，语气很平静。 "趁着还没有孩子，趁着伤害还不够深。" "你还年轻，还有机会遇到真正爱你的人。" 我看着她，这个女人即使在最绝望的时候，还在为我考虑。 也许她真的不爱我，但她至少把我当朋友。 前世，她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离开。 这一世，她选择了一种更理智的方式。
"好，我同意离婚。" 我的回答让她愣住了。 显然，她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快。 "你...你不挽留我？" "挽留一个心里住着别人的女人，有意义吗？" 我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苏雨，我累了，真的累了。" "这三年，我一直在猜你的心思，在小心翼翼地维护我们的感情。" "可到头来，我发现我只是在自欺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