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探亲的第二天
警署打电话告诉我
我的丈夫被砍死在家中卧室
我婆婆指控
是我杀死了丈夫
——1.来电·死亡——
1925年,长浏汀
回到老家的第一晚,我始终心慌慌,天蒙蒙亮就醒了,干脆红着眼睛到村口打水。
一道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颜颂?你不是颜卿,是颜颂吧?”
我回头看去,是老村长,笑着应:“是我,颜颂。”
“我就说嘛,颜卿就没穿过裙子,头发也没你时髦。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和姐姐颜卿是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昨晚十点多回到的。”
“那么晚才到,怎么不睡晚些?看你,眼睛红得不像样。”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可能是认床。”
跟村长道别,一路上又遇到几个早起的村民。
我都热情打过招呼,确定能留下我一早出门的印象。
村民问:“颜卿腿脚好利索了没?”
我摇摇头,有些忧愁:“没呢,她刚还想要陪我一起出来,我想着要走这么远路,就没让她来。”
姐姐前些年出去爬山,为了救一个小孩摔坏了腿,一直使不上力,走路一轻一重一瘸一拐。
她也因此一直没有婚嫁,从城里回到老家房子静养。
回到家,房子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忽然,院门极轻地“吱呀”了一声,我的手一抖,连忙去看。
幸好,是姐姐回来了。
她像小时候一样温声安抚我:“颂颂别怕,会没事的。”
没过多久,催命的电话响起。
我深呼吸好几次,才装作不急不忙的样子接起。
他们发现尸体的时间,比我想象要早很多。
“你好,请问是颜颂女士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凉得不带一丝温度。
我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是。”
“我是吉幸里警署的,打电话是想通知您,你的丈夫关宗祖先生意外身亡。现在需要你过来协助调查。”
警员的话里明显隐藏重点,看来,他们已经在戒备我了。
“什么?”我震惊得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满是不敢相信:“什么意外?怎么可能?他昨天还好好的啊!”
“颂颂,怎么了?”姐姐走了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捏了捏。
我立刻扑进她怀里哭了出来:“姐,他说宗祖死了,怎么可能?我刚怀上他的孩子啊!他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
我哭得要多悲戚有多悲戚:“一定是假的,宗祖不会抛下我们娘俩的。”
几位警员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默默退离,只剩下接线的警员。
“颜颂女士,还请您尽快回来。”
颜颂泣不成声,颜卿拿过手机:“谢谢您警员先生,我妹妹会尽快回去的。”
电话挂断,我很快擦去眼角泪水。
“姐姐,你好好待在家里,等我消息。”
姐姐提起我那几乎还没来得及打开的皮箱,担忧地送我出门:“一切顺利。”
——2.嫌疑·问询——
将近四个小时后,我回到吉幸里,路过售票大厅和两名警员擦肩而过时被一道声音叫住:“颜颂女士?”
我心里一咯噔。
是电话里那道声音。
我回头,眼睛红得不像话,还蓄着泪水,一看就是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