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弱。”
我张嘴，想反驳。
可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
低头看，鼻血滴在地板上，呈黑色。
我抬手擦，指尖沾血。
血在空气中蒸发，变成一缕黑烟，被手机吸了进去。
屏幕亮度自动调高。
朋友圈刷新：
「你已获得3000个赞。」
我瘫坐在地。
它转身走向门口。
“明天，我会再死一次。”
“记得拍照。”
门关上。
我独自坐在黑暗里。
手机屏幕亮着。
那条动态下，新评论：
「等你更新遗照。」
我抬头看墙上的裂纹。
第十七条。
它还在爬。
像一条活的虫。
我忽然想起什么，翻出通讯录。
打给我妈。
响了三声。
接通了。
“喂？”
是她的声音。
我哽住。
“妈……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然后，她轻声说：
“小野，你昨天就走了。”
我浑身冰凉。
“可我现在……我还活着！”
她抽泣起来。
“你躺在殡仪馆，脸都青了……我们今天就要火化你了……”
我瞪大眼。
“不可能！我就在家！我还能说话！”
她哭着说：
“你手机……一直在发朋友圈……我们都不敢碰……”
“可那不是你……那是鬼在用你的号……”
电话突然断了。
我再打，提示关机。
我盯着手机。
朋友圈又更新：
「你已获得3500个赞。」
最新评论：
「火化前，记得拍最后一张。」
我猛地摔了手机。
屏幕碎裂。
可几秒后，它自动重启。
相机自动打开。
对准我。
开始录像。
我看到自己嘴角缓缓上扬。
而我的眼睛……
正在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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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的葬礼直播在线观看超百万
火化通知是早上八点十三分来的。
短信。
发件人：市殡仪馆。
内容：「逝者陈野，编号B-7，定于今日10:00进行遗体火化，请家属准时到场。」
我盯着那条短信，手指发抖。
陈野是我。
可我还活着。
至少，我觉得我活着。
但手机不这么认为。
它不断推送消息。
叮。
「你已获得4000个赞。」
叮。
「直播间人数突破5万。」
我猛地抬头。
直播间？
我什么时候开了直播？
我翻微信，没找到直播入口。
切到抖音，账号自动登录。
首页推荐第一条：
「真实灵异：男子车祸死亡后自拍遗照，直播葬礼全过程。」
封面是我的脸，闭眼，青唇，黄符纸。
播放量：87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