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的照片让林深一夜未眠。
那是林深和我的合影，十年前被林深亲手销毁的那张。
背面写着：“还记得你欠我的吗？”
电梯门突然打开，我站在那里卸下了伪装。
那一瞬间，林深认出了我——苏妍。
我看着林深，眼神冰冷，嘴角却挂着笑：“十年了，林深，你终于想起来了。”
我到底是谁？又想做什么？
林深从未想过，背叛的代价会以这种方式降临。
1
包厢里的冷气开得太足，冻得人骨头缝都疼。
林深坐在那儿，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
笃。
笃笃。
那声音，仿佛在数着我的心跳。
“以前……”他忽然开了口，手中的叉子在餐盘里划出一道白痕。“认识个姑娘。”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餐巾，指尖在桌下不自觉地蜷成了拳头。手指被掐得生疼，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走神。
“哦？”我抬起眼，感觉睫毛上似乎都挂了一层冰。“什么样的姑娘？”
他轻轻笑了笑，灯光在酒杯里晃动，晃得人眼睛发晕。“挺倔的。”他说，“跟你有点像。”
我的心脏猛地一紧，像是狠狠撞了下肋骨。我赶忙低下头，抿了口酒。酒是烈性的，可此刻喉咙里却满是苦涩。
“听起来……”我刻意把声音放得很轻，轻得如同一声叹息，“你很爱她吧。”我顿了顿，抬脸时，特意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惜啊……有些人，注定只能成为回忆。”
他原本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指节瞬间泛白。
“失陪一下。”我站起身，口袋里的照片不经意间滑落，掉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我看到叶宁的脸，竟有些陌生。嘴角还勾着一抹笑，可眼底却像是泼了墨般暗沉。
等我回到包厢，林深还坐在那里，那张照片正捏在他手里，泛黄的边角已经卷了起来。
他没有看我，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背面的字……谁写的？”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酒液在杯中剧烈晃动，就像十年前那个晚上，他摔门而去时，我打翻的那杯酒。
“什么字？”我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我忘了。”
他捏着照片的手，青筋一根根暴起。
“没事，吃好了回公司吧。”
2
办公室的百叶窗没完全拉严实，阳光斜斜地切了进来，在林深的桌上投下一道影子，看着就像一道疤。
他冷不丁抬起头，说：“下周去趟南城。”一边说着，手指还点了点日程表，“那边有家公司，早年帮过我。”
我手中的笔顿时一顿，杯中的咖啡晃出一圈涟漪，上面的泡沫破碎开来。
“哪家公司？”我低下头，记录着地址，声音平淡得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启明。”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带着钩子。“你听过这家公司？”
笔尖在纸上瞬间划出一个墨点，十年前的那些事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砸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还记得那时，他蹲在公司楼梯间，满脸兴奋地跟我说这家投资公司对他有多重要，说公司老板是他的贵人，还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