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齐和裴斯州同时看向那只已经不再动弹的猎犬,脸色铁青。
“夏青荷,你怎么这么恶毒?”
紫苏却突然笑了起来。
“笑死我了,竟然有人好好的人父不做,上赶着给狗当爹,真是好爹啊,哈哈哈!”
“闭嘴,你想死吗?”
裴斯州愤怒的瞪向紫苏,脸色难看的往床边走。
“你想干什么?”
我赶紧挡在床边,嫣红也摊开双臂,挡在自家小姐面前。
紫苏依旧在笑,她探着头,挑衅的看向裴斯州。
“我说的有错吗?怎么?这么想弄死我给你的程阳郡主腾位置是吗?可郡主只有一个呢,你们兄弟二要如何分?”
“姚紫苏,口无遮拦,你可想过替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摊上你这样的娘,真是他的不幸。”
“我呸,你也配提孩子。”
紫苏猛的将被子一掀,露出平坦的小腹。
“你,你的肚子......”
裴斯州的脸色慢慢转白,震惊的踉跄两步。
紫苏就这样穿着单薄的里衣从床上迎着他走了下来,声声泣泪。
“孩子早在你去救这条死狗的那天就没了,你口口声声孩子,你真正关心过它吗?这府里日日煎着药,你问过吗?”
裴斯齐的目光缓缓转向我,面色不善。
“夏青荷,怎么回事?”
程阳冷哼一声,“还能怎么回事,一定是夏青荷出的主意,让姚紫苏打了孩子来诬陷我的威猛将军,她们就是恶毒。”
“你闭嘴,在场的人,论恶毒,有谁比得过你。”
我瞪着程阳,要不是裴斯齐挡在前面,我一定呼死她。
裴斯齐听了程阳的话,看我的眼神都变得凶狠。
“夏青荷,你这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我冷哼一声:“谁休谁还不一定呢!”
“姚紫苏,你好狠的心,我们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他刚长出四肢正是可爱的时候。你竟然为了争风吃醋,将它落了胎,你怎么就这么狠?”
裴斯州回过神来,眼里也有泪水滑落。
“呵~”
紫苏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下一刻,狠狠一巴掌扇过去。
“裴斯州,你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我根本不爱你,争什么风吃什么醋?你未免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你去报官,你去查,你去护城河边问一问,当日的马车如今是何模样?把你这双狗眼擦亮,狗耳竖起来好好听。”
裴斯州被打懵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紫苏,心里隐隐开始发慌。
紫苏从前很怕他,因为他十分的疯癫,但凡紫苏有一点不乖,他就会将她锁在床上。床笫之间,会在她身上又掐又咬。
许多次,都是我以长嫂的身份压着他放人。
裴斯齐也感觉到了紫苏的异常,他双手用力钳制着我的肩膀质问。
“我们的儿子呢,你把儿子藏哪了?告诉我。”
因为慌张,他的的语速变快,声调变高,甚至暴露出些微的颤抖。
我讥讽一笑,抬手也给了裴斯齐两耳光。
“你怎么有脸一再质问我的?你儿子惊慌哭泣,被暗流卷走的时候你在哪里?”
“哦,我忘了,你在帮你的狗儿子看腿。紫苏说的没错,你们真是好狗爹。”
程阳眼看两兄弟被我们拿捏住,她扯了裴斯齐一把,站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