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都在狂欢,没人听他唱什么,只有我们。
一曲结束,男孩鞠躬下台,陆昭冲他招了招手。
男孩走过来,神情有些拘谨:“昭哥。”
“阿澈,给你介绍一下。”陆昭指着我,“苏清越,你的新老板。”男孩叫顾澈,音乐学院没毕业,因为家境贫寒出来驻唱。
他看着我,眼睛里有光,但更多的是怯懦和不确定:“苏……苏老师?我……”
“不用怕。”我看着他那双倔强的眼睛,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我只要你三个月。三个月后,华人金曲大奖的舞台,你敢不敢上?”顾澈的呼吸一滞,他看了一眼陆昭,又看向我,眼神从难以置信变为豁出去的坚定。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抱着吉他的、指节粗糙的手,再抬起头时,眼底的怯懦被一簇火苗取代。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敢。我等一个敢让我上台的人,等了太久了。”
5
一周后,我主动约见了江亦辰。
他以为我是来求饶的,特意选在他们公司楼下的高级咖啡厅,姿态高傲,坐在我对面,像个仁慈的君王。
“清越,只要你公开向林溪道歉,承认是一时糊涂,我可以既往不咎。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我甚至可以补偿你……”
我没理他,将一份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他愣住了,随即嗤笑:“你净身出户?苏清越,你离了我,什么都不是。”
“我什么都不要。”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