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嘎吱」咬了一口,吐了。
不好吃,没味道,心里还莫名泛苦。
他舀了勺汤,轻吹着送到我唇边:「那便不吃,喝口甜汤润润喉。」
我机械般喝完,他又送来精致的衣裙、簪花、首饰。
秋夜如水,暗香浮动。
镜中的我,焕然一新。
容轩抚过我的脸,念着我听不懂的诗句:「银环,你真美,有你真好。」
我问他还需要多久,才能杀赵亭云。
「就快了。」
他摸着我的头,笑意温软,格外勾人。
我不禁靠近他温热的胸膛。
许是他笑起来同陆尘有七分相似,总会让我恍神,忍不住地想贴近、抱紧。
每每这时,他便会揽我入怀,任我肆意索取。
8
「银环,回来,快回来!」
梦里,我又听见陆尘急切地喊我。
可我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睁开眼,枕边已空。
容轩很忙。
忙得唯有找我杀人时,才会来到这山中的大宅院,与我和衣而卧,相拥而眠。
我问过他,他究竟是什么人,他只笑笑:「和你一样,都是想让赵亭云去死的人。」
我是信他的。
可有一日,我亲眼见他走进了长公主府。
守卫喊他「驸马爷」。
传言赵亭云苦寻驻颜之法,皆是为了取悦那位不爱她的驸马。
驸马姓沈,名宴,字容轩。
我质问容轩时,他并未反驳。
「对不起,银环,我并非有意欺你,只怕你心性单纯,误会了我。
「我曾是先皇治下时,最后一个状元郎,受封学士。圣上登基后,纵容赵亭云荒唐行事,只因她一句『沈学士相貌出众,吾心甚悦』,圣上便罢了我的官,将我赐给她做了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