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动了动，没再说什么，只是重新拿起文件：“张妈做了早餐，去吃。”
苏晚应了声，转身走向餐厅。经过他身边时，睡袍的下摆不小心扫过他的膝盖，她像被烫到一样缩回脚，快步走开了。
顾晏辞看着她略显仓促的背影，眸色深了深。这女人，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第二章
早餐是清淡的粥和小菜，苏晚没什么胃口，小口小口地喝着。张妈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原主以前从不碰这些，总说没味道，每天早上都要喝昂贵的进口牛奶配鱼子酱。
“张妈，我饱了。”苏晚放下勺子。
张妈赶紧点头：“好，我收拾一下。”
苏晚刚站起身，就听到客厅传来顾晏辞的声音：“下午跟我去个酒会。”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他：“酒会？”
“嗯，”他抬眼，“穿我让人给你准备的礼服。”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她记得书里有这个情节，原主在酒会上故意穿着和林薇相似的裙子，想吸引顾晏辞的注意，结果被他当众冷待，还被其他名媛嘲笑。
她不想重蹈覆辙，犹豫道：“我能不能不去？”
顾晏辞放下文件，眼神冷了几分：“你觉得呢？”
那语气里的不容置喙，让苏晚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她知道，现在的她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好。”
下午，造型师准时上门。礼服是香槟色的鱼尾裙，剪裁贴身，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露背的设计大胆又性感，后背的肌肤像上好的羊脂玉，腰肢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苏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自在。她平时穿惯了休闲装，这种恨不得把身材缺点都暴露出来的裙子，让她浑身发紧。
“苏小姐，您身材真好。”造型师笑着夸道，给她化了精致的妆容，眼尾扫了点金棕色的眼影，更显得那双眼睛波光流转。
顾晏辞在楼下等她。看到她下来，他的目光明显顿了一下。
他见过很多穿礼服的女人，包括林薇，但没有一个像苏晚这样，把性感和清纯糅合得恰到好处。她站在楼梯口，灯光落在她裸露的背上，形成好看的光晕，那双眼睛里带着点局促，像只误入华丽宴会的小兔子。
“走了。”他移开视线，率先走向门口。
苏晚跟在他身后，坐进车里。空间密闭，他身上的雪松味更清晰了，萦绕在鼻尖，让她有点心神不宁。
她偷偷看他，他正看着窗外，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柔和了些。她忽然想起书里描写他对林薇的深情，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顾总，”她忍不住开口，“你……很喜欢林薇小姐吗？”
顾晏辞转过头，眼神沉沉地看着她：“这和你有关系？”
苏晚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低下头：“没、没什么。”
他没再说话，车厢里又恢复了沉默。直到车停在酒店门口，顾晏辞才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记住你的身份，别乱说话，别乱跑。”
苏晚点头，跟着他下车。他很自然地伸出手臂，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挽住了。他的手臂结实有力，隔着衬衫也能感觉到温度，让她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一进宴会厅，无数道目光就投了过来。有好奇，有探究，也有毫不掩饰的轻蔑。苏晚知道，这些人大多认识原主，也知道她是顾晏辞身边的“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