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气急败坏："你这个白眼狼！家里养你十八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报答？"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妈，我问你，这十八年你们对我的好，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我能为这个家带来价值？"
妈妈被我问得一愣，然后恼羞成怒："你说什么胡话？我们当然是因为爱你！"
"爱我？"我笑了，"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我考上清华的时候，你们想的不是为我骄傲，而是我能给弟弟赚多少钱？"
"这......"妈妈一时语塞。
弟弟李明轩不耐烦地说："姐，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你就说吧，到底去不去服装厂？"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时候我八岁，他五岁，我们一起去河边玩，他不小心掉进水里。
我不会游泳，但还是跳下水去救他，差点被淹死。
从那以后，他总是说要保护我，要做我最棒的弟弟。
可现在，这个曾经说要保护我的弟弟，却要我用一生去成全他的幸福。
"明轩，你还记得你五岁那年掉进河里的事吗？"我问他。
李明轩愣了一下："记得啊，你救了我。"
"那时候你说什么来着？"
"我说......"李明轩有些不自在，"我说要做你最好的弟弟，要保护你......"
"可现在呢？"我盯着他的眼睛，"现在你要我放弃清华，去嫁给一个大我十七岁的男人，这就是你保护我的方式？"
李明轩脸红了，但还是嘴硬："那...那不一样！现在的情况不同了！"
"哪里不同？难道是因为你长大了，发现保护姐姐比不上用姐姐换钱来得实在？"
"你......"李明轩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这时，爸爸出来打圆场："小雨，一家人何必说这些伤感情的话？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
"商量什么？"我打断他，"商量怎么把我卖个好价钱？"
"小雨！"爸爸脸色沉了下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我说错了吗？二十万彩礼，这不是卖是什么？"
妈妈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忤逆女！我白养你了！"
"是啊，你们确实白养我了。"我点点头，"因为你们养我，是指望我能给你们带来回报。现在我不愿意按照你们的期望去做，在你们眼里就是忤逆。"
"可你们想过没有，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也有自己的梦想和选择的权利。"
"我不是你们的附属品，更不是弟弟的垫脚石！"
说完这番话，我感觉胸口的郁闷之气终于散了不少。
李明轩恼羞成怒："姐，你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只是希望你能为家里考虑一下！"
"为家里考虑？"我冷笑，"那谁为我考虑过？"
"从小到大，好吃的要让给弟弟，好玩的要让给弟弟，连房间都要让给弟弟。我从来没有抱怨过，因为我觉得这是姐姐应该做的。"
"可现在你们要我连人生都让给他，这就过分了！"
妈妈见我态度坚决，开始打感情牌："小雨，你从小就懂事，妈妈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但是没办法啊，家里条件不好，总不能两个孩子都上不起学吧？"
"为什么不能？"我反问，"凭什么一定要牺牲我？就因为我是女的？"
"这......"妈妈又被问住了。
爸爸叹了口气："小雨，社会就是这样的，男孩女孩确实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