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渍。
果然，是我的幻觉。
接下来都是土路，地面坑坑洼洼，货车玻璃哐哐作响。
倒是再没听到奇怪的声响。
直到我们上了大路，
在货车发动机低吼轰鸣和玻璃窗轻微的哐哐声间隙中，
断断续续传来，
嘎吱，
嘎吱嘎吱…
那诡异的咀嚼声响再次响起。
我没听错！
那咀嚼声是真的！
4
我立马瞥了一眼中央后视镜。
那女人洁白牙齿咬住牛舌猛地扽出，然后一口咬断！
我吓得双腿直打颤。
真是见鬼了，这女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先是生撕牛头皮，现在又口断鲜牛舌！
下意识，我想出声提醒哥们。
刚要喊出口，突然惊觉那女人就在身后，不能打草惊蛇。
我偷偷摸出手机，给哥们发了微信。
「吴屹！那女人不对劲，她正在后面啃牛头！」
叮咚，吴屹的手机响起。
他瞟了一眼支架上的手机看了我一眼。
「你在开什么玩笑？怕我睡着，吓唬我呢？」
我小声说：「小心点路，这条路很危险，真的！」
吴屹有些不开心：「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开车不放心？」
我有些着急，便给他发了消息：「你难道没听到奇怪的咀嚼声吗？」
吴屹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哪有？」
我再次给他发消息：「别说话了，她听得见，等会儿别顾着开车仔细听，或者偷瞄一下后视镜！」
吴屹翻了个白眼，觉得我是不是有病。
可他还是留心了。
接下来我和吴屹不再说话。
路上漆黑一片，偶然有重卡迎面驶过。
过了好久，那咀嚼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没再发消息，因为吴屹也察觉到了。
他瞥了一眼后视镜，吓得轻踩了一脚油门！
我也看了一眼。
好家伙，那女人竟然将已经咬断的一小节牛鞭塞进嘴里。
腮帮子耸动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突然，那女人猛地转过头看向我，咧嘴笑，几乎将所有牙齿露出。
她原本一口白牙早被鲜血染得通红，碎肉塞在牙缝上，让人极度不适！
「嘻嘻，你们看见了呢！」
5
她猛地起身，伸出一双血手，向我们奔来！
吴屹大喊：「靠！」
我也失声大叫：「开快点，她要吃我们！」
吴屹一脚油门，车猛地加速，一股强劲推背感袭来。
这一下，让飞奔而来的女人失去平衡，摔在一头死猪上。
女人没有及时站起。
反而趴在死猪身上，张开猩红大嘴对我们嘶吼！
「怎么办？」吴屹看到后视镜里如同野兽的女人吓得不知所措！
我连忙喊：「猛油猛刹，让她起不来！」
吴屹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女人刚要起身，吴屹猛踩刹车，那女人一头栽进装满牛大肠的塑料桶里。
抬起头，一头秀发沾满腥臭的黏液，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她起身不得，张牙咧嘴对我们嘶吼。
突然，车厢传来金属碰撞的锵锵声。
那女人趴在车厢上，四肢着地像一个巨蜥一般向我们快速爬来！
我吓坏了大喊：「快踩油门！」
吴屹猛踩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