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第三年,我为避太子强娶,躲到乡下挖野菜。
刚刨开一簇野菜根,几行金光大字砸进视野:
【女主穷得吃土了!谁买下她那几坛破酒,转手卖给狗男主能赚百两黄金!】
我手一抖,锄头砸在脚边。
百两......黄金?!泼天的富贵终于要轮到我了?
叩开女主院门我却瞬间傻眼。
遍地都是碎酒坛子,哪里还有一坛完整的酒。
女主正一铁锹掀向男人天灵盖:
「滚!老娘可不是王宝钏,等不了你十八年!」
1.
锦袍公子终于忍无可忍。
单手握住将要落下的铁锹,清冷眸光盛满怒意。
「阿音,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步步紧逼。
「三年前我奉命出使,不得已才假意与梁国公主成婚,如今你却因旁人三言两语就要与我和离?」
「贬妻为妾是假的,等公主将来死了,正妻之位还是你的!为了两国邦交就不能忍忍?」
那姑娘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气白了脸,一铁锹掀翻角落仅剩的几只坛子。
一字一句:「你我情谊,今后当如此坛,再无可修复!」
她背过身去,声音小了几分,似是抹了把泪。
「齐映你给我滚!纵然乡下清苦,我也绝不会再跟你回去。」
我手里攥着捆酒的麻绳,脸上笑容却挂不住。
大咧咧站在院门口,进不是,走不是。
头顶的弹幕还在飘,只不过多是讨论男女主争吵,已无人再提卖买酒能不能赚百金。
其实我也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但总想着来碰碰运气。
直到亲眼目睹女主一铲子掀翻所有酒坛,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终于破灭。
罢了,我应当是命里缺金。
正当我伤心欲绝,要拉着我的板车回家时,齐映指着我:
「阿音,你不愿跟我回京城,可是因为门口那个弱不禁风的白面小子?」
他眼神锋利得像要杀人。
我心里一惊,连忙低头打量。
原是今日走得急,我身上还是挖野菜时穿的那件青绿短衫,头戴一顶小竹帽,乍一看倒真像个清秀少年郎。
我吓得腿软,连忙摆手想解释清楚。
常音却扔了铁锹,快步到我身边,一双温热的手攥住我沾满泥巴的手指。
而接下来她说的话,才真让我觉得天塌了。
她挺直腰板,似嗤笑:「是又怎样?」
「小郎君比你年轻亦比你温柔,我喜欢他有八百个理由,需要全部都同你讲一遍吗?」
2.
那日午后黄昏,齐映冷着脸拂袖而去。
他一连说了几个好,经过我时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
「小子,我记住你这张脸了。」
【这个路人甲他完了完了啊啊,男主可是典型的腹黑疯批,记仇得很!】
【上一个让男主如此愤怒的人,最后可是被野狗分食殆尽的。】
【上上一个,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
一众弹幕里几乎都是对我必死结局的宣判,看着看着我开始腿软。
直到男主的马车彻底消失,我眼泪才吧嗒吧嗒往下掉。
虽说我也算官宦人家的女儿。
但来这里三年,却着实是没享过几天福。
深宅大院里我日日胆战心惊,生怕自己行差踏错就会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