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尴尬：“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他没回答，只是推了推眼镜，继续做题。
第二节是英语课。
老师全程用英语讲解，我能听懂的词不超过五个。
周围同学轻松应答，我像个聋子一样跟不上节奏。
课间，我听到前排有人笑：“真是个‘乡巴佬千金’，连英语都听不懂。”
我假装没听见，埋头在草稿本上抄单词。
午休时，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
“素梅，你之前在县城的成绩怎么样？”
我老实说：“中上。”
他点点头：“市一中竞争很激烈，你要尽快跟上，否则会被甩得很远。”
我答应：“我会努力的。”
下午放学，我拖着沉重的书包走出校门。
王建国的车已经在等我。
一路上，他问：“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我停顿了一下，说：“同学们很优秀，我差得很远。”
他说：“只要你肯学，我们会找最好的老师帮你。”
我“嗯”了一声，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心里却涌起一股不服气。
回到家，我没吃晚饭，直接把书摊开。
英语课本摆在最上面，我照着音标一个一个查发音，反复念。
手酸了，嗓子哑了，也没停。
夜里十二点，我才放下笔。
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笔记，我暗暗想：不管多难，我都要追上去。
05
夜里十二点，我关掉台灯的时候，眼睛已经酸得睁不开。
手指因为握笔太久，关节都有些僵硬。
可第二天早上，一进教室，看到同学们轻松翻书、互相讨论难题的样子，我才意识到，我这点努力连他们的日常都算不上。
日子很快进入循环——白天跟不上老师的节奏，晚上熬夜补笔记。
很快，月考来了。
班主任提前一周通知：“这次考试很重要，会影响下学期的分班。”
我一听，心里立刻绷紧。
要是分到最差的班，我可能永远翻不了身。
考试前一天，我从放学一直复习到凌晨两点。
数学卷子做到一半，脑子已经转不动，只能用凉水泼脸撑着。
第二天，第一科就是数学。
试卷发下来，我一眼就看见几个没见过的题型。
心脏一沉，但还是咬牙做。
笔尖在答题卡上飞快划过，我几乎是用惯性把整张卷子写完。
可到了最后半小时，头晕得像灌了铅，眼前的字都糊了。
英语更惨——听力播放的速度快得我连影子都抓不住，选择题只能瞎蒙。
三天考试下来，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等成绩出来的那天，我坐在座位上，心跳快得像擂鼓。
班主任抱着成绩单走进来，一边念一边发。
“第一名，林之谦，总分711。”
是我旁边的学霸男同桌，他淡定接过试卷。
“最后一名……王素梅，总分398。”
教室瞬间安静了一秒，然后窃笑声四起。
我耳朵发烫，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前排一个女生刻意压低声音：“差距真大啊，县城果然跟市里没法比。”
另一个人附和：“她还住豪宅呢，真是浪费资源。”
笑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我咬着牙，把试卷塞进书包。
放学时，周雨晴站在校门口，看到我走出来，露出假笑：“怎么了？没考好啊？没关系的，有钱人不需要成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