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她厉声打断我，“借口！全都是借口！你就是不在乎我！你心里只有你的公司！只有你的钱！”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猝不及防的话：
“跟陈强比你差远了！人家至少会哄我开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5.
跟陈强比……差远了……哄我开心……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瞬间涌上心头！
那个总是谦卑低头、叫我老板的司机陈强？拿他跟我比？我为了她拼死拼活，最后换来的是不如一个司机会哄人开心？
我猛地站起来，眼前阵阵发黑，死死地盯着她，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童若柠似乎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惊了一下，但随即眼里浮现出更大的愤怒，她毫不退缩地回瞪着我，眼神充满了挑衅。
林哲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我瘫在沙发里，手里还攥着个空酒杯，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童若柠那句恶毒的比较，还有陈强那张看似忠厚的脸。
“俊辉？”林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他推开门，被里面的烟味呛得咳嗽了一声。
“你这是要把自己喝死？”林哲皱着眉走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空酒杯。
他看着我的样子，胡子拉碴，西装皱巴巴的，像个输光了的赌徒一样。
“出去喝一杯？”他叹了口气说道。
我没拒绝，任由他把我从沙发里拽起来。
找了个常去的清吧。
林哲点了两杯威士忌，我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大口，胃里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
几杯酒下肚，胃里火烧火燎，脑子反而更加混乱了，那些压抑的愤怒和屈辱像找到了出口。我盯着杯子里晃动的冰块，声音沙哑的说道：“她…她说我比不上陈强……比不上那个司机……”
我把那天餐厅里的话，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地复述了一遍。
林哲一直沉默地听着，直到我说完，他才放下酒杯，对着我凝重的说道：
“俊辉，”他看着我通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你太惯着她了，惯得你自己都看不清东西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林哲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陈强对你老婆的殷勤，早就超出司机的本分了！那眼神，那态度……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上个月，你去欧洲谈那个并购案，走了有十天吧？我那天去城西办事，下午回城时堵在高速上。旁边辅路开过去一辆车，我扫了一眼，车牌号我记得，是你的宾利。开车的是陈强。”
林哲的眼神紧紧锁住我，声音更沉了：“副驾驶上坐着的，是童若柠。车子开的方向，是城郊新开的那个温泉度假别墅区。那地方，私密得很，一般人可不会大白天的往那儿跑。”
他拿起酒杯，又重重放下：“我特意绕路过去看了一眼。那辆宾利，就停在别墅区最里面一栋私汤别墅的车位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我才看到那辆车开出来。陈强开的车，童若柠坐在副驾。”
“整整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