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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前，儿子顾杰刚出事。
自从他出事后，他的房门一直关着。
顾康安说那是对儿子的尊重，婆婆说看见房间就想起孙子。
只有我，每天都要进去坐一会儿。
推开门，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是顾杰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干净的。
书桌上还摆着他没做完的作业。
数学卷子写了一半，钢笔还没有盖上笔帽。
床铺整理得很整齐，被子叠成豆腐块。
这孩子从小就有洁癖，什么东西都要摆放得整整齐齐。
我闭上眼睛，让眼泪流下来。
哭了一会儿，我擦干眼泪。
该做的事情还没做完。
我蹲下身子，把手伸进床底下摸索。
顾杰有个习惯，喜欢把重要的东西·藏在床底最里面的角落。
小时候是糖果，长大了是压岁钱，再后来…
我的手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是个盒子。
我把盒子拖出来，上面还有一把小锁。
我想了想，输入了一组数字。
咔嚓一声，锁开了。
盒子里放着一本日记本。
封面是黑色的，很厚。
我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声音在寂静的法庭里格外清晰。
“2023年3月15日，晴。”
“今天又看到隔壁那个怪胎的女儿了。方小雨，十四岁，智力有问题，总是一个人在楼下玩。我突然有个想法…”
顾康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亚萍，你在胡说什么？那不可能是杰杰写的！”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朗读下去。
“我把小区里的流浪猫抓住，用刀子一点点割开它的肚子。猫叫得很惨，但我觉得很兴奋。血溅到我脸上的时候，我竟然笑了。”
“方小雨看到了，吓得直哭。我威胁她如果敢告诉大人，我就把她也像这只猫一样处理掉。”
法庭里开始有人倒吸凉气。
婆婆踉跄着站起来，声音颤抖。
“不…不可能…我的杰杰不是这样的孩子…”
我翻到下一页，继续读着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内容。
“4月2日，方小雨又在楼下玩。我故意走过去，假装关心地问她要不要糖吃。她摇头想走，我拦住了她。”
“我摸了她的脸，她害怕得发抖。我告诉她，如果她不听话，我就杀了她爸爸。然后我的手开始往下…”
“住口！”顾康安冲上来想抢日记本，“你编的！这都是你编的！”
法警立刻上前制止了他。
我平静地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悲凉。
这个男人，十八年来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的儿子。
“5月10日，我让方小雨把她的零花钱都给我，不然就告诉所有人她的爸爸是个怪胎。她哭着把钱给了我。”
“我用这些钱买了新的解剖刀。今天又抓了一只兔子，这次我录了视频。方小雨看到后直接吐了，我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旁听席开始有人受不了，捂着嘴冲出法庭。
记者们疯狂按着快门，摄像机对准我不停拍摄。
我知道明天的头条又会是什么样子。
但我不在乎了。
“6月18日，方小雨终于崩溃了。她跪在地上求我放过她，说愿意做任何事。我让她脱掉上衣，她照做了。”
“我用手机拍下了照片，威胁她如果不继续配合，就把照片发给全班同学。她哭得像个泪人，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